风，像打进肾上腺素，在血液里奔腾游走刺激所有神经，吴难迈开步子跑在走廊，不敢回头看接近暴怒的萧胜，出口在……绕开电梯直下楼梯，速度快到要看不清阶梯，好几次差点踩空，却并作两格一跨，他已经听不见身后出现的追逐声。

找到人群，他们的眼里满是疑惑和震惊，吴难却知道他得救了。

牢记路线，在脑海中演练过后，吴难撑过沙发几乎手脚并用，只差一点……已经搭上把手……

门被锁了，他打不开。

萧胜的嘴唇一张一翕，他在说很难听的话，吴难被逼退，穷途末路后脑后被抓的生疼，只能迫抬起头仰望萧胜。噩梦重现，吴难双手去拦他，身体不住后倾，跌跌撞撞被拽进卧室，又要遭遇什么不得而知，衣物被暴力撕扯，毫无遮拦的煎熬会继续，也许用更折磨的方式。

电视里的争执突然断截，广告卡的人猝不及防，吴难也彻底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从无动静的门锁上移开，吴难关掉电视。

萧胜做的饭和他的人一样奇怪。

盐块化在舌尖刺激味蕾，吴难却觉得不及心底苦涩。味同嚼蜡，萧胜大概也知道自己没有天赋，面无表情抽过吴难手中的筷子，“为什么不说。”

趁他发作前，吴难也摸清了萧胜的心思。

“你第一次做，我怕你失去信心。”

只有交代，去交付，果不其然萧胜一改口吻开始支着下巴看吴难，心情肉眼可见的转好，“其实有准备过几次，别吃了，我下面给哥吃好不好？”

“不好……”萧胜也没有被识破一语双关的解释，只是带着笑看着吴难，好像还很满意他的回答。

最终还是叫了外卖，吴难待在餐桌旁看萧胜收拾垃圾出门，他打开把手下的翻盖，荧光的数字出现在眼前，很快被挡去，只听输入密码的亮声，接着响起一段轻快的纯音乐。

虽然结果差不多，吴难还是会庆幸做的选择。

门被渐渐合上，吴难望进萧胜的眼里，通过那条越来越小的门缝，他看到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有脱离轨道的可怕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