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难撞到了人。
道歉脱口而出,他转头看到萧胜。
萧胜被他接近莽撞的迎怀里栽,人却在原地纹丝不动。吴难胳膊被下意识好心的搀扶住,他收力想抽回来,可对方抓着不放。
“对不起……”
吴难再次悄声重复,越说越轻尾音快要消失听不见,整个人焉巴样低着头,心神不定的示弱,手上也松了力,任由萧胜握着。
明显被吓的不轻,吴难注意不到的地方,萧胜正沉下眼盯着他的发璇。瓷面地板凉,吴难赤脚左边踩在右边上面叠着,圆润的指甲盖色泽透粉,被冻的蜷起脚趾,垂头的姿势露出后颈的咬痕,装作委屈却一副求操的样子,如果这样瞎跑到大街上,说不定会被过路人拖到小巷子里干废了。
下一秒萧胜收起视线委身,柔声关切的问他,“你还好吗?”
太像了……
吴难情绪有一瞬的起伏,但不同于强奸犯阴恻恻的声音,萧胜的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的温润,声线很舒服,甚至温柔到让人想沉溺。
他想自己太过敏感,被害的神经衰弱。这次收手变得轻而易举,萧胜松手放开了他。
吴难看眼紧闭的大门,出来时什么都没带甚至鞋都忘了穿,怎么看自己怎么奇怪,“送人……着急了。”
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隐私,他更没必要解释给萧胜听,透露只言片语点到为止。
“嗯,快回去吧,你穿的有点少,会感冒。”萧胜没有多问插手,他很好的给吴难一个完美的台阶。
吴难面有为难的“嗯”了声,却犹豫着咬住下唇。
“请问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你是不是忘带钥匙了?”
他们同时开口,萧胜绅士的停下示意吴难继续,于是吴难顺着他的问题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说,“我想打个电话给房东……”
没有任何隔阂,萧胜大方的将手机递给吴难。
难道萧胜只是看上去冷酷不好接近?短暂的接触后发觉或许没有表面想象的那么阴冷。
最新款机身很薄,裸机边角砸到人应该会有挫伤,和扔在自己肩头的手机质感不一。萧胜的手机界面干净的一眼望到头,吴难没有探窥别人隐私的癖好,图标相似于是误点开讯息,无奈余光会扫到屏幕里的内容,无非是一些考试通知和通讯公司的提醒信息。他切掉打开通讯,给房东拨通电话。
房东语气颇有责怪的意思,但约好了要等上几个小时。
吴难身上一无所有,却听的电话里的声音乖巧的应允,他不是没想过这几个小时该怎么等,但无论怎么想都是无济于事,房东能答应他帮忙已经很感谢了。
“谢谢。”把手机还给萧胜,吴难这时感到阴风吹来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抱歉刚刚无意听到了你们通话的内容。”萧胜笑了笑,他接着说,“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先来我家坐会。”
吴难盯着自己的脚趾看了会,“……麻烦了。”
萧胜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吴难先进。
房内暖光很柔和,吴难犹豫着踌躇在玄关,“踩了地很脏。”
他从摆台上抽过两张纸,搭在墙边抬脚擦拭,结束后萧胜放了双拖鞋在吴难面前,“家里只有我,你先穿这双。”
萧胜并没有和谁同居,上次的女孩可能只是过夜。吴难道了谢,他穿上大码的鞋趿着走进门,将揉成团的抽纸扔在垃圾桶里,而身后的萧胜从吴难挺翘的屁股挪移视线到垃圾桶上。
纸团下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软硅胶原装手机保护壳,萧胜冷眼多抽了几张纸将它全部埋于底下,而后才动身跟着吴难。
吴难知道是萧胜在身后。
但无形中的体型压迫又让他错觉下一秒会被压倒在地粗暴的欺辱,吴难不断的心理暗示他还要像个正常人融入生活,不能时刻笼罩阴影之下。
可他还能像个正常人生活么,被拍那种视频……直接判上威胁的筹码。
端过萧胜倒的热水,吴难挤在沙发边小口喝着,温暖下腹整个人找到点安心的感觉。
他坐在靠门最近的位置,时刻警惕对门传来的动静,生怕强奸犯还待在屋内要等那个人渣出来。
“你在哪里上学?”
萧胜的话把吴难出神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回答“我已经工作了。”
萧胜歪着头看他,“这样啊,可是你看起来很小,那我能喊你哥吗?”
“叫我吴难就行了,口天吴……”吴难没做过这么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提到难时,他纠结是困难,为难还是难过的难,想了会憋出句“无灾无难的谐音。”
“嗯,还是叫哥吧。”萧胜依旧带笑看向吴难,却是落在吴难的颈后侧,大方的问他,“哥刚刚这么着急是送男朋友吗,还是老公?”
萧胜看的位置有吻痕,吴难意识到后故作不经意的拉拉开衫收拢。
他的直言不讳吴难心下却很是难堪,而后面又突然有水迹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