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肯定考不上大学。”

安宁宁真的想拿块抹布塞上他的嘴，看起来是个小酷哥，嘴巴却叭叭个不停。

“我是C大的学生，我的工作就是帮你提高成绩的，我不会弄虚作假。反正你要是还不愿意，我就去找你妈妈。”

或许是楚烨的妈妈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所以已经提前跟她说过，楚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去楼下找她。

“不许去！”楚烨喊道，他妈要是知道了，无非就是一顿臭骂和爆头。别看他妈看起来温柔又淑女，呵，那是在外人面前，他的没耐心估计就是遗传他妈的。

“早知道真的要补课，我就选之前的那个，她比你漂亮多了。”楚烨重新坐回了位子上，无聊地将手机扔回了抽屉，撑着下巴看向安宁宁，他还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这么普通的女生。

安宁宁猜到楚烨说的大概就是晓月了，她确实比自己好看多了。抿了抿唇，还是重新打开了教案。

“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你明天可以换一个人来教你。”安宁宁觉得勉强的瓜不甜，如果楚烨一直排斥她，她可能也会不喜欢他，这个补习也很难继续下去了。

但是今天还是要补完再说，要不然这一趟不就白来了吗？而且都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不能浪费。

楚烨没有说话，就是看着他这位大学生家教老师，她的心思真好猜啊，就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不开心。

“快点吧，趁着我现在还有一点耐心，你不是写了一大串什么阶段目标吗?”楚烨催促道。

莫名其妙的，怎么感觉像是他在欺负人一样？明明比他大了那么多岁，却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安宁宁就继续讲下去了，其实她速度放慢一点，楚烨虽然一副不配合的表情，但做练习题的时候还能看出来他听进去了一点。

但这也无法掩盖大片的空白和一片红彤彤的叉。

这基础也太差了，不像是个初三生的水平，更像是初中没上多久，安宁宁心里嘀咕着。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老子是笨蛋？”楚烨盯着安宁宁问道。他可以不在乎成绩，但在乎别人心里骂他笨。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基础好差，你是不是初中就没听几节课啊？”安宁宁很少会觉得哪个人笨，因为这是个带着轻蔑意味的贬义词。

像楚烨这种，也是大多数那种，不是智商有问题，就是懒得学而已。

“行吧”，楚烨勉强点了点头：“确实没怎么听，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家里有钱，上高中就捐几栋楼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苦巴巴地去念书。”

安宁宁有些无语，虽然知道有钱人很容易就有捷径走，但还是初中生就懂这些了？

“是你爸妈说的吗？”

“不是啊，我几个表哥表姐、堂哥之类的都是这样啊。我奶奶也经常告诉我，让我学习不用那么辛苦，大不了让我爸帮忙，或者花点钱就是了。”楚烨理所当然地说道。

“……”

虽然知道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但还真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可能是她接触的有钱人太少了吧，根本没有机会认识到另一个阶层的事，有些开眼界的感觉。

“好了，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到了，我给你讲一下你做错的题。”安宁宁拿着红笔说道。

楚烨：“你讲得好无聊啊。”

“老师都是这么讲课的。”

“……好像也是。”楚烨皱眉继续听着。

学校里的老师站在讲台上像是在唱催眠曲似的，起码面前这位还不至于让他睡着。

不过，是不是睡着反而更好？

啧。

给楚烨上课一定要有耐心，不是他听不懂，而是他特别容易分心，然后心情慢慢变得暴躁。不过温柔安抚几句，等他缓一缓，又可以再坚持个十几分钟。

这么循环几次，时间过得好像也没有这么慢了。安宁宁发现自己做好的计划几乎都达成了，瞬间有种自己很棒的感觉。

但是忽然想起楚烨对她的嫌弃，说不定明天就不用来了，兴奋的心情也瞬间冷淡了下来。

“还有几分钟时间，我帮你复习巩固一下今天学的内容吧，这样记忆可以加深一些。”

安宁宁学习着曾经上学时老师用过的小技巧，征询着楚烨的意见。

很想甩手不干的楚烨，看着少女认真的眼神，就、反正都熬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几分钟了。

“嗯。”少年的声音有些不情不愿，为什么觉得老子很憋屈呢？明明花钱的是他，憋屈的还是他？

终于有了一个不错的收尾，安宁宁轻呼了一口气，坐姿也放松了许多。

“可以了，就到这里吧。”

跟楚烨说了一声，安宁宁慢慢地收拾讲义和笔。

“你叫安什么来着？”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了少年的声音。

“安宁宁。”安宁宁倒也没有生气，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哦。”楚烨干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