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芙抚着盛皓辰的短发,忽然问了句:“我听好几个老师说,你最近上课时上厕所的频率有些高,你……究竟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被季芙问道这事,盛皓辰不觉有些心虚,即便他多么不想跟季芙撒谎,也没法跟季芙说出“我其实不是解手,而是去自慰撸管了”这种话。
他只好垂着头,勉强解释着:“额……没有,就是……可能因为突然开学,有些不适应,感觉有些紧张、疲惫,所以……喝的水比较多,上厕所也比较多……”
“啊,是这样吗……”
盛皓辰向来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忽然之间说谎,演技更是拙劣无比,简直一戳就破,季芙甚至不需要仔细观察分析,一眼就直接看了出来,可她并没有戳穿。
她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烦恼,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时间也没想到他去厕所里除了解手还能做什么,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她问着他的额头,温柔地说:“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有什么烦恼,一定要对我说。”
盛皓辰死死压着头,根本不敢直视她的视线。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他觉得心虚又愧疚,在她怀中有些无地自容,却又无所适从。
周末短暂的亲密,只能算是短时效解药,而这份“解药”的效力……似乎也并不如盛皓辰期待中的那样明显,才刚到周一下午,他的精神就有些萎靡,几次忍住了想要去厕所里解决一下的冲动。
他当然知道上课的时候做“那事”不好也不对,但却总是忍不住。为了打起精神上课,他只能用这种明显不对的方法来勉强支撑,可偏偏用这种方法又会耽误时间,不可避免地影响他听课的效率;可如果不这么做,他压根没心思听课,也控制不住打瞌睡……如此一来,只会形成糟糕的恶性循环而已。
才刚到周二,他就忍不住去厕所里自慰。
他原本想着能不能不去厕所,在教室里稍微解决一下,哪怕是一点点的刺激,能让自己精神一点、精力能集中一点也好,但试探着进行了几次的尝试后,盛皓辰便选择了放弃——这样根本不行。
上课时过于安静的环境实在是太让人紧张,每一个动作都要紧绷着神经,更不敢又一丁点大幅度的动作,生怕被老师察觉异样、被身边同学看到,在这样的状况下,能体会到的快感倒是很强烈,但消耗的时间却反倒更长了,且想要达到高潮也更难,且精神也更难以集中,最后更是没法好好上课,还不如去趟厕所里来的简单直接痛快。
更让盛皓辰觉得头疼的是,这学期以来,他总觉得别人投来的目光似乎变多了,特别是……班里的一些女生,他说不清原因,可他并不喜欢被注视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常常将他包围,让他原本就烦闷的情绪上再添把火,这也是他频繁去厕所的原因之一,也是有点想要逃避的意思。
直到某日他打开语文书时,里面夹着的什么东西忽然掉了出来,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一封信。盛皓辰不禁满头雾水、一脸狐疑,这辈子上一次收到信封,是来自生而不养的母亲,寄给他的信封里装着几百块钱,和一封绝情到谁都不忍看下去的信。因为这个,他对信封可没什么好感。
犹豫半天,他还是拆开了信封,没想到,里面居然是一封洋洋洒洒几千字的情书,盛皓辰惊呆了,他是真没想到,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会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手写情书,这份毅力和诚心,还真是让人佩服。可惜,用错了地方。
盛皓辰还算给面子地将那封情书读了一遍,还忍不住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感慨,又是感慨又是惋惜,这情书要是写给其他男生的话,那还不得给人感动到当场跪下泪奔?紧接着好事就成了!但偏偏给了他,可惜,实在可惜。
盛皓辰能给这封信的主人的唯一回应,就是将这份情书读一遍而已。不过他也庆幸这封信的主人并没有署名,不然恐怕之后见面都会觉得尴尬。
好不容易撑到了周末,可惜,因为下周要月考,这周末老师事情很多,眼看着是又没机会了。原本期待的“补血”机会就这么没了,盛皓辰只能无奈叹气。
虽然不免失望失落,可盛皓辰分明知道原因,因此从来都没有责怪过季芙,他很能理解她,对她从未有过半点埋怨,只是……这样的状况不知道究竟要怎样才能改变。
虽然各科的课程都已经差不多完成,这学期开始基本都是在复习,但这依然毫无疑问是整个高中最重要的一年,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学期。由于盛皓辰从开学以来的状态就很差,再加上高一那时候季芙还没来,没人管过他,他学的也被什么认真,面对如洪水般袭来的复习内容,他很吃不消。
结果就是,月考的成绩不能说不怎么好,跟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比起来,只能说是一落千丈。
盛皓辰沮丧不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季芙,可惜,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没能有一次跟季芙独处的机会——考试之后,各科老师便要找一些学生谈话,其中当然必定包括他,明明上学期期末有成为种子选手的潜力,怎么这学期刚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