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发财了,不想干了?”杰西卡讽刺他。
哈德森忍下怒火,嘴贴在杰西卡侧脸亲了亲,对她说:“我错了,宝贝。”
他在心里说,如果我发财了,第一件事就是当着她的面把这些天杀的马尿全倒掉。
“别以为上了我的床就不用干活儿了,”杰西卡一手拢住他裤裆下的小兄弟,慢慢抓弄着,她说,“如果我愿意,比你更勤快,下面也比你大的家伙有的是,你最好趁早想起,我招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哈德森罩住她的手,指间流连在她粗大的指节以及每一道指缝:“但是,他们有我英俊吗?”
杰西卡抽出手,将手放在鼻下闻了闻,汗臭和男人下体的骚臭气味扑面而来。
她皱着眉头,嘴上却微微翘起:“如果不是这张脸,我早把你赶出去了。”
哈德森还想再说些什么,杰西卡在他胸前捏了一把,说:“如果你想让特纳帮你分担本该是你干的活儿,那么我也不介意把你这个月一半的工钱分给他。”
“喔,完全不需要,那会累坏他的。”哈德森赶忙牵马去到堆满酒的仓库,背着杰西卡,嘴里无声咒骂。
他本来还想和杰西卡说一说路上遇到的新鲜事,但现在他早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就算他想起来,大概也不会有心情了,他甚至没有耐心多说两句话哄一哄杰西卡。
他把酒扛上马车,驶上道路。
天空阴沉沉,令人烦躁的湿热水汽令他烦躁,汗水像被堵在了皮肤里,无法透出。
可能要下雨了,如果他不能在下雨前送完货,那么他会带着一身泥浆回家——看看天,他觉得十有八九是这个结果了。
想到此处,他上午要到钱的好心情已经不剩多少。
送完货,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哈德森讨厌在黑漆漆的夜里驾车,唯一庆幸的是,现在还没下雨。
夜里驾车必须得十分小心,总有些喜欢赶快车的车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冲出来吓人一跳,这里面又有一大半的车夫是酒鬼,虽然大家都挂着灯,但许多时候,看见车灯也就意味着一切都来不及了。
哈德森亲眼见过一个马车事故中死去的男孩,他的身体从中间折成了两段,白森森挂着血肉的骨头从皮肤里戳出来,男孩并没有当场死去,而是痛苦呻吟了许久才断气,那场面连续两晚出现在哈德森梦中,让他醒来时一头冷汗。
回到家,海蒂已经在她的小床上了。
她刚睡着不久,很轻易就被哈德森回家的动静吵醒,翻来覆去好几次,等到哈德森也躺上床后,她抱怨道:“都是因为你,我现在睡不着了……”
然后她和哈德森说起了今天在外的见闻:“你听说了吗?警察又发现尸体了,同样被被割掉了头皮还有那里……大家都说,这一定是同一个人干的,这真是个疯子,他居然还敢……
“那个可怜女人的脸被划烂了,警察到处调查有没有人失踪……想知道她的身份……
“上帝保佑……”
她的话就像一首催眠曲,令哈德森大脑愈发沉重,眼皮一个劲打架,最后变成了完全分辨不出意义的杂音。
但在哈德森的梦境里,他走过一段黑暗肮脏的小路,鼻间是烟草、劣质香水、闷久了的体臭、以及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正在腐烂的气味。
他前方有人,那人身上的清新古龙水香气让他忍不住靠近,好让自己的鼻子得到解脱;可他又不愿意和对方凑得太近,为什么呢……
这是梦,他不需要、也不会去思考答案。
所以他继续走着,他身旁有两个女孩,她们可能不是朋友,隔着一段距离,也几乎不交谈。
她们是谁?哈德森不在意。
然后是逐渐亮起来的,从门窗里透出来的灯光,越来越多看不清面目的女人。
他从一对正在讨价还价的妓女和嫖客身边走过,他能听到女人尖锐却分辨不清意义的声音,还有男人生硬的回嘴……
他侧头一看,女人手臂赫然是一块深色疤痕。
他醒了。
哈德森用手挡住窗外透进的光线,他的眼睛还没睁开,脑子里是消散得没剩下太多的梦境,他想起了自己偶然一瞥的画面。
是这个女人吗?
海蒂还没醒,哈德森不知道她昨晚说了多久才睡。
他一起身,木板床嘎吱作响,海蒂微微抬起眼皮,很快又抱着身上的破毯子翻了个身,背对阳光继续睡。
哈德森想和她说一说自己的发现,他不确定那短暂的回忆是否可靠,可看到她继续美美睡着,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只是有点好奇罢了,弄清楚了又能怎样,难道他还要去报告给警察吗?
这有什么好处?
如果警察一直查不出来,谁知道他这个提供消息的人会不会有危险,往更糟的地方想,或许警察会干脆拿他顶罪呢?
“你不要睡过头了。”哈德森收拾好自己,出门前转头对还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