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耐德拍拍他的肩:“不要灰心,我会尽力去帮你找他们的,现在你先要考虑的是安全。”
“你的案子闹的太大,躲在国内太危险,”施耐德建议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忙找人把你送出去躲躲风头,去爱尔兰,或者是其他国家。”
哈德森迷茫地看向他。
片刻后,哈德森犹豫道:“我……我得想想。”
“没关系,这的确很难抉择,”施耐德问,“今晚就住在我这里吧。”
“感谢您,但如果被人发现您收留了逃犯,您也会有麻烦的,”一直没开口道戈尔曼突然说,“我们自己有住的地方。”
说完,戈尔曼带着愁眉不展的哈德森对施耐德告辞离开。
走出那栋温暖的房子,哈德森语带埋怨对戈尔曼说:“不过是住一晚,早点离开就行了,外面不是更不安全吗,况且咱们那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不对劲,那家伙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戈尔曼掏出火柴,让哈德森帮自己挡风好点燃手里的烟,“我觉得他很眼熟,却想不起来。”
“又是你的直觉吗?”哈德森瞪他,随即打了个喷嚏。
“我的直觉难道不值得信赖吗?”
“哦,非常值得。”
“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要不要出去躲一阵子?”
哈德森不发一言,脚步慢慢变得沉重。
戈尔曼揽住他的肩膀:“你可不像法默尔,能假扮成女人躲避追捕,听着,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滚吧,”哈德森给了他一拳,无奈又忍不住笑出声,“问问你的直觉,我该去哪呢?”
“它说不知道。”
“我不想去太远的地方……你觉得爱尔兰怎样?”
“你如果要问,那我只能说我讨厌爱尔兰人。”
“我决定了,去爱尔兰。”
戈尔曼冲着哈德森吐出一个烟圈:“操你,伙计。”
第二天他们本想打听一下沃特斯的下落,倒霉的是,有人发现了哈德森的逃犯身份,带着警方找上了他们的落脚点。
他们不得已匆忙离开了暂居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把追捕他们的人甩掉。
经历这一次危机后,哈德森下定决心,再次找到施耐德律师,拜托他帮自己出逃。
“时间有点紧,我帮你问了朋友,去印度的船不好找,最近去爱尔兰和美国的船比较多,”施耐德说,“你想去哪?”
“爱尔兰吧。”哈德森回答,他不想去太远的地方,明明这里并没有他牵挂的东西,但被迫离乡总是令人格外不舍。
施耐德写了一张纸条交给他:“拿着这个去威斯敏斯特码头的金斯顿商贸公司找‘水手’菲洛,他会帮你的。”
“非常感激您,施耐德先生……您真是个好人!”哈德森拿着纸条,脑袋里竟想不出别的感激之词,只能一遍遍重复说着感谢。
告别施耐德律师,他们步履不停地赶去金斯顿商贸公司,在公司职员的指引下,他们在港口找到了菲洛。
哈德森将纸条交给这个秃头男人,对方查看了纸条,让哈德森凌晨两点准时来到这里,表示他会安排好一切。
事后戈尔曼带着哈德森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餐馆吃了饭,接着买了一些耐放的食物以及各种路上会用到的东西。
准备好了一切,他们便在约定的地点等待菲洛。
这里停着不少船,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瓶酒,鼻子被海风吹得通红,坐在码头上聊天。
“过几年再出手,不然很容易被查到。”煤油灯的光亮照在戈尔曼把玩着的珍珠项链上,珍珠惑人的光泽令他深深着迷。
“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傻,”哈德森抓起缠在一块的项链和戒指,对戈尔曼说,“这一半归你。”
“拿走不能出手的东西没有意义,你留着吧。”戈尔曼看了一眼,笑了笑。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愣了一会,转头对哈德森说:“那个施耐德,我见过他。”
“这很正常,他常去维尔莱特花园。”
“不,我是在罗比那里见到他的,”戈尔曼仔细回想,“那天我和老大去找罗比的麻烦,那个杂种当时正要送他出门……”
“……是吗,”哈德森微醺的酒意瞬间消失,他突然想起沃特斯和班的对话,在小屋时他因为身体的疼痛,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话里的内容,但他们提到过一个名字,“律所的人是不是说过施耐德的名字?”
“律所?哦,是的,他们提过,”戈尔曼想了一会,“……布兰特.施耐德。”
哈德森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感觉自己的背后全是冷汗。
“瞧,他来了。”戈尔曼指着他们身后一个提着灯走来的人,正是菲洛。
菲洛带着他们来到了一艘相对较小的船前,码头边挤着不少船只,船上的人在船与船之间搭着木板,以便能相互来往。
菲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