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用卑劣的手段把他抢来当个替代品?
那是因为她跟独孤钰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在一起过!
他们是兄妹,是皇家兄妹,连隐姓埋名远走高飞都做不到。
他们生生的错过了八年,好不容易相见,好不容易坦诚内心,然而还没来得及一起等到新的春天,甚至没有好好告别,他就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所以她把云钰涵弄到手了,他们光明正大的成亲了,仿佛只要她跟云钰涵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她跟独孤钰爱恋也就昭告于天下了。
但独孤遥雁知道,云钰涵不是独孤钰。
尤其每次触及到沈雅儿的时候。
独孤遥雁很清醒,她不喜欢沈雅儿,但她知道,不是她除掉了沈雅儿,云钰涵就能忘掉他跟沈雅儿的感情。
或许她就不该因为云钰涵的脸把他招进来,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却对他寄予了厚望。
再者,她自己也不干净。
向来真心才能换到真心,她却在一颗心里装了太多人。就连独孤钰的死,也没能让她洗心革面。
或许从前还说着及时行乐的谎话,但现在却看清了,她就是贪心,她要所有她在意的人只爱她一个,却不能给其中任何一个人一颗完整的心。
又脏,又坏,又贪婪。
“这都是你纵容的,皇兄。”
独孤遥雁脑袋昏昏沉沉的,这是她睡过去时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
而外面,独孤夜下朝后就出宫了,他要来看看独孤遥雁,只是被秀茹拦住了。
“皇上,公主说了,不再放人进去了。”
“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呢?”独孤夜听她一个待着更不放心,“皇姐现在一定睡了,朕就进去看一眼,绝对不会吵醒她,看一眼就走。”
其实秀茹也想进去看一眼,既然独孤夜这么磨着,秀茹就半推半就的和他进去了。
独孤遥雁果然睡了。
独孤夜轻轻的走到了独孤遥雁床边,看到了她手中即使睡着了还没完全放开的画卷。
独孤夜心里酸涩,看着独孤遥雁的睡颜,轻声问秀茹:“谁让皇姐伤心了吗,怎么开始缅怀太子了?”
这种独孤遥雁放在心里的事,秀茹也没有摸透,即使摸透了,也不能对独孤夜说。
“没有的事,皇上看过了,就回去吧。”
独孤夜想秀茹是不想告诉他,但也不好跟秀茹争论什么,怕吵醒了独孤遥雁,只好恋恋不舍的出去了。
不过独孤夜并没有立刻回去,他去找了宋子清。
“子清哥哥。”
宋子清闻声抬头,这世上,只有淮南府里的小殿下会这么叫他。
如今,小殿下已经成了当今皇上,还有他做的那些事……
宋子清客套且疏离的上前行礼,“参见皇上。”
独孤夜似乎并不介意他的态度,面上依旧一脸纯良无害,他扶起宋子清,状似担忧的问:“子清哥哥知道皇姐为什么生病吗?”
宋子清看他确实担心,到底心软,叹了口气说,“在下也不清楚。”
“那……昨天是谁伺候过皇姐,竟让皇姐生病了?”
宋子清知道昨天公主应该是跟越柯在一起,但是为什么会病,应该跟越柯并没有太大关系,毕竟这种事,一向还有秀茹看着。
“皇上还是不要过问,等公主好了,自有决断。”
宋子清也不肯说。
独孤夜猜,应该不是宋子清,他从不会让独孤遥雁生气,应该也不是云钰涵,他昨天坐主考官没空,现在也不见他回来照看独孤遥雁,想来连独孤遥雁病了也不知道
至于后院那些叫不上名的,他们有什么资格让独孤遥雁费神?
还有谁呢?赵鹤?不,赵鹤这两天没跟独孤遥雁长时间独处过。
那是独孤遥雁最近带在身边的新人?
真是没用,连人都照顾不好。
独孤夜虽然锁定了是越柯伺候,但是,恐怕独孤遥雁跟越柯没什么感情,也不至于因他而想起伤心事。
罢了,还是等独孤遥雁病愈吧。
独孤夜又随便跟宋子清说了几句,离开了公主府。
云钰涵下午回来时,独孤遥雁精神稍微好了点,收了画卷,让秀茹服侍着起来了。
虽然该吃晚饭了,但独孤遥雁没什么胃口,就站在府里的池塘边随意的喂着池里的金鱼。
云钰涵回来时,就看到独孤遥雁的倩影立在池边,她今日似比往日多了些闲散与慵懒,衣着也比较素净,与清澈池水,色彩斑斓的金鱼一道,像是画一样美的风景。
云钰涵心里一动,昨晚就想和她亲热,今天不想再错过,便走了过去。
“公主。”
独孤遥雁闻声抬头,“是你啊。”
远看只看见她身姿如画,近看却发现她脸色不是很好。
“公主脸色不是很好,可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