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你是棉布。
“那你现在知道我是棉布了没?”
“知道了。”眼睛继续闭着。觉得殓葬走后,安息小心地睁开一道缝,左看右看,确认人走后,松一口气,拍拍脸,继续干活。
把棺材洗刷干净,拖出来晒,安息问殓葬还有什么要他做的。好好穿衣服的殓葬吃着冰豆腐,手指向左前方的一摞书,再指向自己身后的书架区,好心地把一碗鱼肉豆腐汤推到安息面前,另附一双筷子。安息没吃豆腐。鱼肉吃完,汤喝掉,走到那摞书旁看书脊,脸瞬间黑了。
他一个字都不认识!没一个他知道的语言!书架上的标签内容可想而知。
“需要我帮忙吗?别客气。体贴员工,是我应尽的责任。”殓葬把安息没吃的豆腐吃了。
安息把每本书随意翻几下,记住书里文字的特征。面对不知道多大的书架区,他认命地在其间穿梭,除了找书架,还有找书架排列的顺序。
历史上的书太多了,殓葬只挑自己觉得有点意思的带回来。几个书架是一种语言,一个小区域是一个世界,平行世界中的书籍也在这个小区域里。标明哪个世界的小区域标签,安息勉强能看懂那些龙飞凤舞的字。他运气不错,找到自己熟悉的世界标签,立即找有没有目标书架,只找到三个,也不错了。
“需要我发放新人福利吗?我一向是体贴人的。”殓葬手握透明玻璃杯,喝着大麦茶,安息一脸的生无可恋,不仅仅是因为工作,还因为大麦茶。
“老板,您能告诉我书架区的详情吗?”
“别叫我老板,虽然我很老。”殓葬举起食指晃了晃,抬起安息的下颚,杯子放一边,凑近,揽腰,“我告诉你,你就要多给我打一阵子工。”
“我愿意。”安息说道。大麦茶也不怎么难闻,像……瓜子?
“这可是你说的。”
一瞬间,安息晕了过去,不知道要睡多久。殓葬把没整理完的书,用布卷起,熟门熟路地放到该去的地方。他打横抱起安息,来到房间,中间的棺材早被他摆好了。人放进去,盖子没盖上。
房间周围摆了一圈棺材,样式各异,都开了窗,唯独中间这口黑棺没有开窗。倒不是说制作它的人没人性,而是殓葬不想自己的棺材开窗。
没变成现在这样之前他就做死人生意。累了,睡在棺材里,成天想着我要在一个自己喜欢的时间点漂亮地死去。他都已经定好时间了,二十八岁生日那天,结果某次出去照常工作时出了意外。
服务对象招惹了不该招惹的,死了。殓葬在给尸体清洁化妆穿衣时,致人死亡的部分本能反应地转移到他身上。在殓葬睡着时争夺所属权,被殓葬完全碾压,于是选择融合。不知多久后,鲁飔找到他并说明情况,委托些事,殓葬气得拿起折叠椅对着鲁飔一顿暴打。
谁吃饱了撑的想活这么久?一个无底洞,连只老鼠都没有。殓葬趴在门口的柜台上,无聊地和小布条们玩九连环,华容道,西洋棋,这会儿没生意。
有什么好玩的吗?殓葬发出第N次同样的疑问。忽然想起来,这里多了一个人。
噔噔噔!殓葬不想让安息睡了,直接让人适应脑内多出的东西。安息醒来,看到殓葬在脱衣服,他立即捂住眼睛,继续背公式。
“安息,想不想还债了?”殓葬威胁道。
“想。”安息继续默念公式。
“想就睁开眼睛看着我。”
面对殓葬的淫威,安息只开了一道指缝。全裸的殓葬让棉布把他手腕捆住,拉到一边,自己动手解开安息的衬衫。
“老……殓葬,我只卖苦力和脑力,不卖身!”
“你刚才想叫我什么?”殓葬跨坐在安息身上,再次威胁中。几根小布条认为自己很凶地盯着安息。
“老,老,老婆。”声音直接蔫巴了。
“哼!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被插入的一方?”
“老公!!!”安息只想快点解脱,快点还债,快点!
我有必要回去吗?安息安静下来,出神地看着天花板:都死了,都死了,我逃了。
殓葬知道安息在想什么,但他可不管。棉布抓着人的双手,拍在自己屁股上,贴在上面,揉搓。
“你吃我豆腐,我告诉你书架区的事情。”殓葬把安息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处,安息的手像触电似的想逃跑,但被棉布控制住。
“你现在又吃我豆腐。安息,我很负责地告诉你,你要在我这里打一辈子工。”殓葬的腹部贴上去,轻喘着气,然而……
殓葬看着安息身下,嫌弃地踢了踢:“给我硬起来。我知道你尺寸不小,没功能障碍。”他依然没有穿衣服。
没硬。
“我换个壳子,看你硬不硬。毕竟你这种小年轻还很嫩。”安息秒明殓葬在指什么,他连忙解释。
“我不反对同性恋!人人生而自由平等!”
“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呵!你没看过你说的这句话的原文吗?是‘all m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