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占用兄长的地方的。
“瑾年见过兄长,恭问兄长安泰。”谢瑾年跪在离谢瑾瑜两步远的地方,恭恭敬敬的跪下来给谢瑾瑜请安。
“起吧,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谢瑾瑜揉着眉头问道。
这个时候一向是他放松的时候,谢瑾年轻易不敢来的。
“听说谢宜时要来服侍您,他一向没规矩惯了。”谢瑾年直起上半身,轻声说道。
谢宜时是他们继母生的嫡庶子,说的好听是嫡庶子,带了一个嫡字,可不过只是比那些庶子高半等身份而已,在他们这些嫡子面前,和庶子本就无甚区别,偏偏他不自知,竟然把自己当成嫡子自居。
连他这个正儿八经,上了族谱,拜了宗祠的嫡次子都不敢在嫡长兄面前放肆,偏偏那个嫡庶子敢,谢瑾年就是以前再叛逆,素来也是对谢宜时看不上眼的,觉得简直丢了他们谢家的脸面。
满京城哪个不晓得,他们家出了个没规矩,不敬嫡长兄的嫡庶子。
“你前些年不也是没规矩的紧?”谢瑾瑜似笑非笑的看着谢瑾年。
别看谢瑾年现在规规矩矩,当年的他可没有比谢宜时好多少,唯一好的就是他心知谢瑾瑜是他嫡亲的兄长,并不敢顶撞,请安问好也不敢敷衍,但是心中终究是放肆比恭谨多的多,服侍起来也不尽心。
“瑾年不懂事,可瑾年面上也是敬着兄长的,谢宜时可是脸面上都不做的。”谢瑾年有些尴尬的说道。
他自己回想当年也颇为恼怒,若不是兄长不弃,他出去行走也是要被人耻笑的。
不敬嫡亲兄长的名头传出去,哪个还敢和他共事。
“得了,不用你操心,自己府邸的事儿还没搞明白呢,就管上兄长了。”看着当年喜欢和自己赌气的小包子现在一脸为自己忧心,谢瑾瑜心中觉得好笑起来。
兄长发了话,谢瑾年自然不敢再纠缠,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行了,过来给兄长瞧瞧,也许久未曾见过瑾年了。”谢瑾瑜招手示意谢瑾年到自己近前来。
他不想与谢瑾年讨论这个话题,他自有他的手段。
谢瑾年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并不敢多言,也没有站起来,直接挪着到了谢瑾瑜的脚下。
双手虚搭在谢瑾瑜没有被捶的那只腿的膝盖上,满脸恭敬的微微仰着头看向自己的兄长。
谢瑾瑜伸出手,就像逗弄小狗一样,漫不经心的挠着谢瑾年的下巴。
“自己有了府邸,功课规矩可没差吧?”谢瑾瑜与他叙话道。
“瑾年不敢,功课是请了暮日先生,规矩是兄长指派给瑾年的古维叔父盯着,瑾年不敢怠慢。”谢瑾年可不敢当是普通的叙话,打起十二分精神回答。
他的兄长是嫡长子,秉持着与父亲王不见王的规矩,十岁过后就分府另居是自古就有传统。
而他不过是嫡幼子,虽然也是按照规矩分府,可是只要他兄长一日不松口,他就要一日学着功课规矩,还因着分了府邸,更加严格被要求。
长兄如父,又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父亲还要与他避讳,只有逢年过节才能问一问,他的兄长可是随时都可以抽问他的功课规矩的。
“对先生可还恭敬,没犯小孩子脾气吧?”谢瑾瑜又问。
“瑾年奉了戒尺给暮日先生,又奉了鞭子予叔父,每日听讲也是下身不着寸缕,方便先生教训,在外行走也是时刻带着叔父,瑾年但有不规矩,叔父就立刻剥了瑾年的下衣,抽一顿屁股警醒瑾年,只有到了兄长这里,叔父才得了休息片刻。”谢瑾年自然是恭敬再恭敬的回话。
“两位长辈对你算是尽心,你恭敬听着,但凡像是幼时做出违逆之事,我定不饶你的。”谢瑾瑜立刻提点着自己的亲弟弟。
“谢兄长关怀,瑾年定不敢辜负兄长拳拳之心。”谢瑾年再次趴在地上,谢了谢瑾瑜对他的爱护。
不是嫡亲的兄长,谁这般仔细的管你的教养规矩功课。
虽说历来都是嫡长子管教兄弟,可也得看长兄的意思不是。
瞧瞧他那个继母生的嫡庶子,长这么大了,见一面兄长都是难得,安能像他这般隔阵子就能听兄长的训诫,身边还有兄长指派的长辈照看。
“起来吧,为兄是不是也许久没有赏你了?”谢瑾瑜看着自家弟弟受教,也是满意,语气也更平和了。
“兄长可要赏瑾年?瑾年先谢过了。”谢瑾年直起身来,好像怕谢瑾瑜反悔,立马就先谢了。
虽然谢瑾瑜叫他起了,可是谢瑾年只敢起上半身,他哪里敢在兄长面前站着,那可是大不敬。
“你这泼猴儿,为兄还能赖你的不成?”谢瑾瑜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谢瑾年哭笑不得。
“谢子,去把我去年做的冬衣取来。”谢瑾瑜转头吩咐恭敬跪在地上的谢子道。
谢子轻轻磕了一个头,就出去取来了。
他的动作很快,谢瑾瑜的衣衫物件儿放在哪儿都是他一手经管的。
谢瑾瑜说的冬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