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浅色高跟鞋,长发挽起,露出净白的脖颈。她带来不少礼物,还有不少是给小孩的。
进屋后,吴岳招待秦萍,要给她倒水,秦萍却抢先自己拿过被子倒好茶水,笑着说,“你手不方便,就不必做这些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吴岳说,“小孩还在屋里睡觉,招待不周,见谅。”
秦萍温和道:“不碍事。就是买了些小礼物不知道你家孩子喜不喜欢,我也不知道他喜好,挑的时候还苦恼半天。”
吴岳不知秦萍打的什么心思,只不动声色与她聊天,“你太客气了。”
两人和和气气寒暄,谈及吴岳的伤势,秦萍黯然道:“我没有想到小倩会做出这种事。”
“她当时喝醉了,大概也是冲动。”
“你总这么维护她。”秦萍笑着,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当初我们还上高中的时候,你也总这样护着她。我还记得有一次她闯祸摔坏了教室里挂的小黑板,她怕得不敢承认,就把责任都推给你,你也直愣得很,什么都不说就替她承认了,还被老师罚扫教室。”
吴岳甚至压根不记得还有这件事,闻言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秦萍叹气,“我有时候想,她变成如今这副样子,或许是我这个做朋友的没有尽自己的责任。”
“人要咎由自取,和外人也没有关系。”
“吴岳,我只希望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我们还是能像从前那样相处。”秦萍望向吴岳,轻声说,“我从来没有变过。”
吴岳与她对视,平静道,“当然。赵倩是赵倩,你是你。”
气氛轻松一些,他们又谈起小孩。这时卧室的房门打开,初冬干干净净站在门边,看向他们。
“爸爸。”他唤一声。
秦萍站起身,“是初冬吧。”
她看向初冬腿上的义肢,露出吃惊的表情,很快又掩去。吴岳注意她的神情变化,心中同样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秦萍的演技竟还不错。
吴岳对初冬说:“这是你秦阿姨,爸爸的老同学。”
初冬乖巧叫一声秦阿姨,走过来坐下。他换了身高领衬衫,挡住脖子和锁骨的吻痕,宽松长裤卷起裤边,露出一只白净的脚和一条义肢。
“初冬长得真漂亮呀。”
“和家里的老人年轻的时候有些像。”
秦萍亲切和初冬攀谈,聊着聊着快到傍晚,初冬说:“秦阿姨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吴岳心下不解,没有表露,就听秦萍说:“对了,你们父子俩现在做饭也不方便,要么我给你们做顿晚饭。”
吴岳忙推拒:“那怎么行?”
然而秦萍已经站起身,“没事没事,都是老同学,客气什么?晚饭简单,下碗面条就好了。”
她往厨房去,吴岳起身跟上,责怪看了初冬一眼,初冬乖乖坐在沙发上望着他。吴岳跟进厨房,声音传出来,“真不用......”
“哎呀,没事的,平时也没什么能帮得上你,心里怪过意不去......”
大人的交谈在厨房的排气扇和灶火打开的声音中变得模糊。初冬远远看着秦萍系上围裙卷起袖子,推开吴岳想拦她的手,转头对男人笑。吴岳不好意思,便留在一旁帮忙。
初冬收回视线。
那时秦萍在电话里对他说:“从高中起,我就一直喜欢你爸爸。”
“当年我和赵倩是最好的朋友,我们都喜欢他,可那时我胆子小不敢告白,一直到你爸爸当完兵退伍回来娶了赵倩,我才下决心结婚。可这么多年,我没有办法忘记他。”
“冬儿,我是真心爱你的爸爸,也真心想对你好,只要你们愿意接纳我,我什么都愿意做。从始至终,我才是真正和你站在一条线上的。”
晚饭是简单的鸡蛋卧面,三人围坐餐桌,头顶亮一盏小灯,不时谈笑,恍若其乐融融的一家人。饭后吴岳将秦萍送下楼,再回来时见客厅已经没有人影。
他寻到阳台,见人坐在轮椅上低头给花松土。吴岳蹲下来,“又在想什么心思?”
初冬答:“没有想什么心思。”
“是太多了,不知道想哪一个好?”
初冬看向吴岳,吴岳挑眉望着他。两人对视片刻,初冬低头默默给盆里的花摘枯叶。吴岳就耐心看着他摘,直到初冬把花盆放回去,手上再没有事做。
“她喜欢你。”初冬说。
“我知道。”吴岳答。
初冬不自觉拧起眉,“那你还让她留下来!”
“我以为是你想让我这么做。”
初冬微微瞪着吴岳,一双眸子亮着火星,接着转过头去不看他,手握住轮椅要转方向背过去,却被一下按住轮椅扶手,强行转到吴岳这边。
初冬想拽开他的手,被男人霍然握住手腕。吴岳低声说,“你试探我?”
初冬抿着唇不肯说话,吴岳握紧他挣扎的手,“你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心思?”
他们僵持着,初冬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