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谢灵修是道上有名的斯文败类。没有一点背景的男人,靠着卖屁股一点点爬到现在的位置,睡过他的不说一百也有几十。从最底层以那么快的速度变成如今兴晟商会的少当家,要说所有人都对他俯首称臣自然是不可能的。光是“陪人睡”这一点,就让他在道上被很多人唾弃。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男人,尤其是在黑道里。
可即使那些人背地里怎么看不起谢灵修,说他屁股松是个被操烂的骚货,当真的面对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却个个都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一个男人,怎么能长得那么好看?他的身形修长精悍,一点都没有羸弱纤细的美感,狭长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嘴角勾起的一点点弧度,所有的线条让他看上去总是一副慵懒恣意的模样。
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强悍到让人畏惧的上位者,却偏偏喜欢做下面那个!
就是这样一个三十三岁的男人,差点凭一己之力把他们道上好几个老大都掰弯!
一想到这里,那些人的手下一个个咬牙切齿,拳头硬了的同时却在脑海里想着,扯住那个男人的头发,将他狠狠按在胯下。
然而在近三年里,谢灵修却莫名其妙收敛了很多。有些人在背地里嘲笑他,说他一定是太松了所以忙着养后面的小穴。
实际上只有谢灵修自己知道他出了什么毛病。
坐在豪车上,谢灵修嘴里叼着一根烟,撑着下颌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前面的下属透过后视镜看到那人陷入沉默,忍不住提醒,“老大,今天宴会上薛家的人也会来……”
谢灵修面无表情,烟头那静静燃着的星火忽明忽暗。
半晌后,他淡淡问,“你想说什么?”
“我听说,薛家的少当家最近从加拿大回来了,这样的宴会他可能也会……”
“来就来吧,有什么关系。”谢灵修夹着烟,有些苍白的唇瓣微张,烟雾缭绕间他的神色似乎有些惆怅,“反正我对他来说,已经是路人了。”
自从开始在道上混,这样的宴会谢灵修也参加过不少。曾经在这些场合里如鱼得水恣意张扬,可不知道为何今天却总觉得状态不好。
端着红酒杯站在一旁,他带着从容的微笑注视着舞池里翩跹的身影,直到一个男人靠近他时才微微收回目光。
“灵修,真是好久不见了。”对方干脆把他手里的酒杯接了过去,毫不客气地喝了一口,“听说你最近几年开始洁身自好?”
“你看我像是洁身自好的模样?”谢灵修笑了笑,他招了招手,旁边的侍从便再为他递上一杯酒,“不会所有人都很关注我的性生活吧。”他揶揄道。
那男人比他高了半个头,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谢灵修洁白的耳廓。
明明是看起来那么干净漂亮的男人,偏偏眼神里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把他压在床上狠狠侵犯时才会爽到爆炸啊。男人在心里邪恶地想。
谢灵修侧头,感受着男人落在自己身上淫邪的目光,不需要用脑袋思考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果然……除了那个男人,没有任何人的眼神会那么干净地盯着自己啊。
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自己脑海里闪过,谢灵修怔了一秒后又无奈地笑了笑。
“今晚有空吗?要不要上我那去?”男人空闲的左手在谢灵修发呆那瞬间缓慢攀上他的腰,并且在那里情色地揉了揉。
要是换成三年前,他应该会很乐意跟对方一夜春宵。
挑眉斜视过去,他隐约记得面前这个男人在做爱时候也是很粗暴,绑着他后入会干得又深又重,低吼射精时原本刚正的脸上还会显露出狰狞。
三年前的谢灵修光是想一想这些光怪陆离的画面都能勃起,现在却……
他抬了抬手,动作微妙地让那只搭在他腰上的爪子移开,“不必了,今天已经很累了。”
拒绝的话让对方眯了眯眼睛,紧接着满含威胁的声音落在耳边,“骚货开始玩欲迎还拒的把戏了吗?也不想想你就是个曾经被我操烂的荡妇”
谢灵修也不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张总这么迷恋我吗?只不过操过我一次就让你记了这么多年,真是让我想不到啊。”
“你……”被戳破了秘密的男人只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他伸手就去拉住谢灵修的衣襟,“你他妈的……”
拳头还没落下,一个突兀的冷淡声音突然闯入他们的世界。
“真是意料之外的‘亲密’啊。”
捏着自己领带的手骤然松开,原本要落在脸上的拳头也撤了回去,谢灵修眉梢都没动一下,静静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薛……薛少,您怎么在这?”瞬间谄媚了的声音出自刚才恶毒咒骂谢灵修的嘴唇,还带着点胆怯的颤音。
有意思。
谢灵修玩味地看着那个适才对他挥舞拳头的男人,直到为他拉开对方拳头的那个人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