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雾宁醒来时胸口被压得有点闷,天还没有大亮,被子里暖烘烘的,床头灯很浅地亮着,萧克林的鼻尖蹭在他的脖子上。
他都不知道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浑身黏腻又难受,缓慢地用几秒思考萧克林是出于生气才没有带他去清理,而后他抬手抬开了萧克林的手臂,下床的时候差点腿软地跌下去。
但下一瞬,手腕就被人扣住,然后他又被重新按在床上。
萧克林将身体撑起来一些,低下头看裴雾宁,然后就像尚在迷糊还没有清醒一样,很轻又很快地地用脸蹭了一下裴雾宁的侧脸。
“去哪……”
裴雾宁下意识地闭眼感受了那一抹触觉,萧克林总是有很多小动作,睡觉的时候喜欢圈着自己,还喜欢压着他睡觉。
“你怎么没给我清理。”
裴雾宁语气里有些埋怨。
萧克林重新把人圈在了自己怀里,仿佛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说话:“不留久一点怎么怀孕呢?”
昨晚的裙子基本已经报废,裴雾宁觉得自己多看一眼都觉得脸红,裴雾宁睡觉挺不老实的,特别喜欢将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萧克林给他裹了自己的一件浴袍就睡了过去,怕他又受凉生病。
裴雾宁看着萧克林心里有些赌气地想,哪怕萧克林懒得搭理他,不要对自己那么好,不要给他这样的好像随时都在被宠爱着的感觉,他也不会有这种心虚的情绪在。
裴雾宁烦躁不安地“嗯”了一声,对萧克林说:“要生你自己生。”
“好像都流出来了,”萧克林微微按压了一下裴雾宁的小腹,去碰他下面的地方,说,“盼盼是春天生的,那我们要个冬天的宝宝好了,你知道吗?我当时抱完盼盼回国的时候,我登机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萧克林的胡子冒出茬,有些扎人,裴雾宁又觉得这触感有些难受又舒服,过去四年萧克林可没有这么反常地要第二个孩子,他和萧克林对视着,不知为什么,萧克林看上去像是很难过说出这样的话的。
裴雾宁还记得当初见到萧克林的那一天。
“痛吗?”萧克林问他。
裴雾宁想很抱怨地说“很痛,非常痛”,可是萧克林主动地握住他的手,像是个做错事的大男孩,裴雾宁愣愣地看了他一小会儿,萧克林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手掌中。
裴雾宁就感受到手背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慢慢浸润。
裴雾宁蜷了蜷手指,好像再烫下去手指都快被烫坏了。
“她很乖的,很快就出来了。”
他们的女儿真的很乖,萧克林很蠢,裴雾宁觉得自己狠不下心都是他们俩害的,现在不进不退陷入了一种很可笑的地步。
“你不要再来了,我腿很酸。”
萧克林没说话,双手开始在裴雾宁身上逡巡,吻住了他,吻了一小段时间,双方都有点难受,裴雾宁迫切地想把自己弄干净,就稍稍移开脑袋:“我好累,你抱我去洗干净。”
“呆会一起洗。”
萧克林说完就重新填了进去,没什么痛感,但是昨晚做得也挺过火的,所以有些胀,裴雾宁被他操了一会就很又觉得发软,闭着眼,胡乱地呻吟起来,裴雾宁的手横在他的脖颈处,萧克林抬起他的腿,前后地贯穿他。慢慢地,呻吟声又变得大声了一些,萧克林进得很深,又缓慢地往外抽,激起裴雾宁整个人都不住地颤抖。
过了很久,两个人都是汗津津的,裴雾宁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哑,两片嘴唇都是麻的,可是萧克林还没有放过他,空气中仍然响起着淫糜的啪啪声。
裴雾宁的欲望也被逐渐放大,任凭萧克林将自己搓扁捏圆,萧克林的阴茎在裴雾宁身体里跳了跳而后就又射进去了精液,等到软下来,萧克林才抽出来,发出很淫荡的一道啵声。
萧克林起来看着失神的裴雾宁,然后就去放水去了,浴缸很大足以容纳下两个人,灯很亮,裴雾宁被放进去的时候,由于太舒服了,他发出了几声喟叹声。
这才六点,萧克林帮裴雾宁清理干净,就用毛巾把他一裹出了浴室,被子里满是潮气,没法睡了,萧克林和裴雾宁就在沙发上睡了,空间不是很大,但裴雾宁也没有力气再嫌弃,贴着人就睡了过去。
裴雾宁醒来的时候,差点被萧克林紧紧搂在怀里闷死,他喉咙很干,很艰难地咳嗽了两声,心想很倒霉地着凉了,原本刚醒没那么难受,但或许一想到自己生病了,裴雾宁只在脑海里想了想,就觉得委屈得很。
萧克林是被裴雾宁推醒的,一睁眼,就看见裴雾宁穿着浴袍,坐在自己面前,眼睛,鼻头和嘴唇都是红的。
萧克林愣着抬手,捏住了裴雾宁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怎么了?”
裴雾宁瞪了一眼现在看起来很笨很呆的萧克林,很漂亮的眼睛看他。
“我感冒了,”裴雾宁恹恹地皱着眉说,“我很难受,都怪你。”
“别吵妈咪睡觉。”萧克林抱着盼盼下楼。
小丫头趴在萧克林的肩头,晃了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