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点儿,可你家里没人。”
林殊倒是有些意外,定睛一看,他的手里果真提着一块用细棉绳系着的白嫩豆腐,还正在向外冒着些白汽。林殊自从死了丈夫以来,一概吃食不过是勉强可入口,根本不讲究什么口感。但他到底是过惯好日子的,眼里便不由露出了一丝渴望。他小声道了句谢,伸手就要去接。
弟弟便把豆腐递了过来,可不知是怎么,林殊尚未完全接稳就感觉手上被狠狠捏了一把,惊得他整个人都退后了好几步,好好的豆腐也滚到了泥地里。
“哎呀。”哥哥叹了声,认真地盯住了林殊,语气很温和,“叔你怎么没拿稳?可惜了刚做好的豆腐了。”
林殊还没缓过神来,他手背上被捏的拿一下已经隐隐有些发青,现在还痛着,心中惊疑不定,咬着嘴唇不说话。弟弟却还怀念着刚刚碰到的那种细腻紧实的触感,被哥哥使了好几个眼色才想起来要接话:“没、没事,叔,你可以跟我们回家去拿啊,家里还有好多。”
林殊已经有点警惕了,他过去被这些外表美丽的青年骚扰过多次,今天是一时大意才没反应过来。望着眼前的青年们越来越炽热明显的眼神,还有渐渐向自己逼近的身体,他的腿肚子都有点发抖:“不、不用了……我还要,我还要浇地……”
“那块破地有什么可浇的?草都长不出来。”弟弟嘀咕了一句,又换上了天真烂漫的笑脸,自顾自地揽住了林殊的臂弯,“叔,你说你,整天守着块不长庄稼的地,能干什么使?你要是缺点吃的喝的就上我家拿啊,我跟我哥保准没有二话。”
林殊想把手抽出来,小幅度地挣动着,没留意另一边肩膀又被哥哥拢住了。身材高挑的青年比之林殊高了小半个头,像这样微微低下头说话的时候,连唇齿间的热气都呼在了他敏感的耳廓上:“是啊,要实在不行,叔你也放心,我们一块来帮你浇水。地里的活计你一个人干不动吧?肩膀都磨红了。”
皮肤被人隔着一层衣物缓缓摩挲的感觉简直令林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想拒绝,却被青年们看似和善实则威慑十足的眼神震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好被半扶半胁迫地,惶极不安地走向了陌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