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进电梯,把池霖颠了颠,抱得更趁手,往常骚话连篇,此时无言,出电梯,进停车场,全副武装的载具已经准备就绪,车窗全黑,司机整装待发,渣爷还在浪口上,是冒了很大风险来接他的。
池霖被他带进车后座,司机立马发动引擎,开出社区后,速度不断提高,堪堪挂在限速边缘。
渣爷亲了池霖发旋两口,虽然什么重逢的话也没讲,还叫渣爷给他解了通骚,气氛并不尴尬疏离,渣爷没有宣泄过度,但池霖从他握紧自己肩膀、和自己十指相扣的小动作中感受到他同林禹一般的紧张,还兼有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
池霖埋在他胸口,他和渣爷从没这么拆下壁垒、合二为一地亲昵过,就算以前最过界的行为,中间依然隔着林禹,隔着池霖,但现在一切不设防,池霖是渣爷的了。
池霖悄悄地收紧渣爷的腰,他不知道可以依靠谁,只有渣爷,他不是一个可以自力更生、独立生活的现代人,性格上的缺陷和生理的畸形一样难以改变,势必要依附着坚强伟岸的力量才能存活。
右一说的没错,会有男人愿意照顾池霖,就算此时的林禹也算,细算来池霖从被亲人转手卖掉,竟然没缺过男人,这是命中注定。
池霖紧盯着车窗外,熟悉的银行大名扑面而来,池霖揪紧了渣爷的衣服:“我——我要上厕所!”
司机说:“Zac,那我们?”
渣爷遂了池霖的愿:“停吧。”
靠边停,司机毛遂自荐:“我带他去。”
池霖条件反射一般:“不要!不要你!我自己去。”
渣爷笑了一下:“那你去啊,我没拦你。”
池霖狐疑地盯着渣爷,被渣爷偷袭,香了一口,渣爷说:“快去,别尿我身上。”
池霖坏笑起来,他跨开腿,里面就没穿内裤,而且渣爷走得急,也没给他处理逼水,又给渣爷大腿的运动裤上作了幅“抽象画”。
渣爷骂他:“小骚货。”
池霖探头探尾地进了银行里,等待席位人很多,池霖生得过美,天生有优待,大堂经理帮他弄好流程,态度殷切,等待席位满员,他便邀请池霖坐前台的高凳,池霖往上坐时还被他搂了一把,状似帮助池霖。
“哦,你说的我查过了,不过你说的业务我听不懂。”
经理便想继续大作解释,池霖虽然不像购买理财产品的人选,但是跟池霖这样的尤物卖弄知识是极其愉快的事。
一位宽肩高个大长腿坏了他的好事。
“说什么呢?这么精彩,给我听听。”
渣爷隔开经理,颇为心机地捋一捋池霖额前的碎发:“媳妇儿,你不是要上厕所么,你原来想吞我私房钱啊。”
又向经理微笑,虽然口罩遮得密不透风:“我媳妇儿傻,你跟我说吧。”
此话一出,一连两个媳妇儿,经理黯淡退场,自作多情。
渣爷搂住池霖肩膀,池霖埋头不看他,怕渣爷生气,渣爷心里无语,这蠢蛋撒谎都没幼儿园的厉害。
就是这么个蠢蛋把他吊到了现在。
渣爷又在池霖发旋上亲一口,宝贝得手,讨甜头要分秒必争。
池霖看到渣爷将两样东西放到面前桌台上,一个是户口本,一个是右一以为丢了的银行卡。
池霖兀地眼中发酸。
渣爷搔着他的下巴,手指点点银行卡:“想要这个?”
池霖突然抱住他,渣爷依然不问,轻声道:“你管不住东西,我也丢三落四,我收到你知道的地方,你同意么?”
“嗯。”
渣爷总算把池霖捞回自己老巢,路上池霖扎在他怀里黏他,极度需要安慰,渣爷感受着他全身心的热量,这般艰难才得到他,体验和他从南区摸爬滚打到现在的地位,竟然一样刻骨铭心。
他终于完全替代了林禹的位置。
可是池霖心里在惦记谁?渣爷完全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