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是这个动作等一天吧?
林禹心堵着。
自打池霖说出那番惊世骇俗的话之后,林禹刻意避开事关右一的话题,没想到此前对Zac产生的万般怀疑,轻而易举让右一全部实现,连精液都留下来,故意炫给林禹看。
放在曾经,林禹不可能相信自己会对池霖纵容如此,可是真正发生了,反而比林禹自个在脑子里设想好接受,毕竟现实很残酷,要么玉石俱焚,要么闷头接受,林禹选择了第二种。
他不能再失去池霖一次,对身心都是极为痛苦的折磨。
池霖被林禹拥住时还吃了一惊,对上林禹疲惫又柔软的目光,骤然回想起来和林禹吵架,被右一绑架,被右一照顾,最后被林禹找回的事,将才精神断层了。
林禹问他感觉怎么样,得到池霖敷衍的“还行。”“可以。”
林禹便不扰他了,搂着池霖坐了很久,直到池霖说饿,他才松手。
林禹隔天找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登门而来,林禹很配合,让医生和池霖在起居室独处,他一人坐在客厅,这时总算体验一把什么叫真真切切的烦恼,以前那些他自以为的烦恼,全是无病呻吟。
他没想掉价地跑去起居室门口探听,但是耳朵不由自主往那注意,精神也被里面的池霖牵着,门隔音效果尚可,由于室内安静无声,林禹又全神贯注,便能听到心理医生朦胧模糊的声音。
但是没有一句是池霖发出的。
林禹忧虑着,池霖要是不愿意跟医生合作,他怎么解开他的心结?
林禹不相信池霖真会对绑架犯产生好感,还魂牵梦萦成这样,是他冷落他太久,导致稍有个张三李四对他说爱,他就坚信不疑。
池霖对陌生人提不起兴趣,要是林禹,他要和林禹做爱,这个心理医生,对他而言卵用没有,越问越叫他昏昏欲睡。
池霖从不知道还有心理医生这种存在,除了问问题还是问问题,池霖干脆闭目养神了。
醒来时,他身上盖了毯子,林禹和医生在起居室外商谈,林禹插着兜,微垂首,头顶浇着阴云,面带郁气,医生说什么他便颔首应一下,教养极好,不像池霖这翻脸不认人,给了灰头土脸的医生很大安慰。
这之后林禹又换了几个医生,都撬不开池霖的铁齿铜牙,林禹只能等晚上把池霖操舒服了,抚着池霖汗湿的头发,凝视着池霖春意未消的面孔,幽幽道:“我想让你好起来,别再任性了好不好?你心里想着什么,说出来。”
池霖摸上林禹的眉骨,只问他:“说什么?说我喜欢右一吗?”
林禹恨不得能捂上耳朵。
他面色更阴郁,略微移开眼神:“跟医生讲,他会找出你的症结。”
池霖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我不认识他们,我不要告诉别人。”
林禹咬着牙,半晌,捏着池霖尖尖的下巴:“只愿意告诉我你喜欢他?”
池霖眼神灵动,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对啊。”
林禹还被他抱住了,林禹只好回抱住他,推不开,不发一语,无话可说,池霖残忍起来,也天真,比故意残忍还剜人心头肉。
林禹好几天没来,这回不是故意冷落,冷落也得池霖在乎他,池霖现在心里没他。
林禹不想进这套房,池霖的眼神、举动会将他的精神放在火里烤炙,郁结到喘不上气,林禹觉得该看心理医生的是他自己。
过三天,林禹难以忍受无法看见池霖,和他产生一点身体接触都好,虽然他把那些性玩具故意给池霖玩了一遍,走时也没收起来,意思是给池霖自己玩的,他知道池霖身体骚。
这回硬着头皮回来,林禹头一次在家门口踌躇难行,趑趄不前,他横了心,进电梯,刚跨出去,就看到家门大开。
林禹还没走出池霖失踪的阴影,精神敏感,疾奔而入,他的藏品、摆件、家具、饰物一样没少,唯独少了池霖。
林禹狂躁地往楼下走,打电话时手里发抖,他得赶紧查监控,好似有条不紊,其实心里早已明白,池霖这回是真走了,恐怕无处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