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了惹人发笑的段子。
嗡嗡嗡嗡嗡嗡
很怀念
beat到位,渣爷开口,一瞬间全场静音,这声色太熟了,太像了,简直蹦出第一个词,生理就反应出Zac三位字母,前一位翻唱Zac,这一位连声色也模仿吗?
可是前一位rapper捂着嘴,眼泪都飚出来,这说明什么?
气氛扭转,由交头接耳,到窃窃私语,当然表象看着相同,实际上散漫的空气已经高度紧张起来,精神被渣爷钳制,脑子里只有一对问答循环往复,是Zac么?怎么可能是Zac!
一押,二押,三押,甚至有五押
词像喀秋莎火箭炮般暴射出密集的流星炸弹,炸翻荒息,甚至需要反应时间,否则无法把握其中押韵的巧妙、双关的精巧,除天赋以外,是无数日夜钻研学习的成果,融入血汗,已然登峰造极,他要是当场暴毙,直接归位星宿,和前辈一起化神。
只能是Zac。
于是高度紧张、高度专注演变成欢呼,渣爷每句末,他们便和鼓点一起高声呼应,话筒连接音箱,传出的声波气势如虹,把人群刮出波涛来,身体、肢节都成韵律的乐器。
渣爷一共只即兴了三分钟,他看到密密麻麻的手机举起来,该谢幕,见好就收,他就是来玩玩,发泄发泄,等十里八荒的吃瓜群众闻讯而来,他今晚甭想从荒息走出去。
没想到Zac戛然而止,话筒扔掉,扭头就走,让在场人发愣,反应过来时,想堵住他,已经错失良机。
渣爷走的一路,被无数双手触摸,就像在海底的珊瑚礁群里行走,跨进后台,荒息的工作人员已经将他护起来,不过就算他们,也激动难耐,有些忍不住,掏出纸笔央求,渣爷步履不停,也没拒绝,匆匆帮他签了名。
渣爷从后门出,荒息里面一秒三下地高呼“Zac!!”,渣爷置身其外,与他无关。
池霖从另一侧后台出,经理和他并排站着,比渣爷先一步到达后门,等渣爷夺门而出,池霖便让渣爷牵住,一阵风地往街外走了。
里面呼号声过大,还有炒气氛的鼓点、合成乐,池霖需要扯着嗓子说话,否则渣爷听不到。
池霖觉得这次玩得过头,新奇万分,比什么都刺激,笑容灿烂:“你现在要带我去哪?!”
渣爷:“回家!!”
渣爷回头,口罩上的眸子群星璀璨:“我刚才帅不帅?!”
“很帅!!”
渣爷兴致比在台上还高涨,甚至嚣张到伸手拦了一辆疾驰的电动车。
车主急刹车,脚撑住,后轮因为惯性险些翘去天上。
破口大骂:“你他妈神经——”可是看到池霖单纯又可怜巴巴的大眼睛,他又骂不出来了。
渣爷道:“你电驴卖给我了。”
车主觉得他真碰上神经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拧了车把要走。
车屁股的储物箱被抓住了,像只被踩住尾巴的驴,徒有蛮劲。
“你神经病啊?!”
“我出六千块。”
车主心里咯噔一下,六千块,他这破烂车,二手卖两百块勉强有人要。
神经病虽然叫人讨厌,但是人傻钱多还给他花的神经病,就憨态可掬,顽皮可爱了。
池霖坐在后座,抱着渣爷的腰,小风吹得舒适,提神醒脑,不像小轿车里,闷得他头疼。
这么挫的载具,池霖觉得一点也不逊色于跑车。
到市中心的商业区距离过远,好像永远也骑不到终点,池霖静静地抱着渣爷,一路上谁也没多话,但是他的心跳叠在渣爷背上,好像在跟渣爷胸腔里那颗问好聊天。
池霖突然不想要有终点,可以这么一直坐在后座吹风,回去了,难题太多,他不知道怎么和林禹相处,也无法融入他的圈子,还要忍受孤独,在渣爷身边,他什么也不用想。
渣爷突然开口:“你不准想林禹。”
池霖惊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想林禹?”
渣爷翻了个白眼:“你的脑瓜子,还没有瓜子大,你想什么,我拿脚都可以想出来。”
池霖想骂他,渣爷话毕又接话,打他个猝不及防:“跟着我嘴快咧破了,还惦记林禹是不是有病?你跟我开口,说你要跟我,我现在就扔了电驴,拦个车带你回老巢,以后我不会让你见着一个傻逼。”
池霖噤了声,仿佛连心脏也不跳了,虽然池霖还靠在他背上,但渣爷知道他躲在远离他的地方。
池霖的思维里没有离开林禹的选项,他妈对他动手,揍了他,他虽然心里难受,但是因为这个就离开他妈么?林禹就是这样一种状况,也就是说——
渣爷:“我比林禹晚了?他先带你走,养你,你就认他?”
池霖在点头。
渣爷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我真他妈后悔,我该在那个停车场,就把你给操了!”
池霖却好意思问他:“那你是不是以后都不要再找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