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宇被顶起来,身体靠在浴室墙壁的瓷砖上,周围有使力的扶手,他就这样半悬在空中,腿夹着陆诚的头,高潮。
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浴室里早就热气环绕,加速喘息起伏的胸口吸入潮湿的空气,又呼出,身体和周围的温度融化在一起,变成飘散的颗粒,发出愉悦的呻吟。
被侍弄而产生的快感让人感觉自己是一只不断被充气的气球,但并不害怕某一瞬间会爆掉,因为高潮来临时,快感自会倾泻而出,意识在分崩离析中重形。
哪儿哪儿都是湿的,这样也辨别不出哪里湿得更厉害,与此时此刻浑然天成。
因为最后结束时肚子里打鼓的声音,清宇没来得及掰开腿自己看看,但他笃定,穴口和阴唇一定被舔得又热又肿,腿间隐秘的所有地方都被窥见。
闭腿踩在地上都能觉得那里的神经在突突地跳,这是舔穴后的余兴节目。
余兴节目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清宇盘腿坐在沙发上,指了指桌上被吃空的盘子,说:“没吃饱。”
所以吃了陆诚做的晚餐,还吃上了带回家的外卖。
陆权挑了一下眉毛,拿手指蹭了蹭清宇的脸,因为找不到下屁股的地方,他只能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看着清宇磨磨蹭蹭没有吃第二口,便自认为善解人意地伸出援手。
将剩下的汉堡一口塞进了自己嘴巴里。
陆权始终保持着一些居高临下的自信,带着难以言表的矜持坐在了一旁,此刻的他虽未成功获得额外的关注,虽然他一直很想,在他看来,能够和清宇做爱变成了一种骄傲,在陆诚不明的情况下向他时刻炫耀着。
这时陆权感到既是食肉的猛兽,又是畅快的爽意,他清晰地感受到心里的占有和满足的迷醉,他知道从何而来。
他虽然怀疑今天的两个人已经做过了,但目睹清宇之前和他们闹翻的场景,又觉得事情不会发展得那么快速。
陆诚什么也没做,如何能让那个恨他的对象轻易接受他呢?
只是这松弛又怪异的氛围,让陆权忍不住多想,尤其是坐在沙发稍后一些的陆诚时不时就瞄清宇一眼。
最终这个疑惑,经过复杂的迂回曲折周期循环回到了原点。
陆权无意间看见桌下的一枚安全套,隐藏在桌角的后方,似乎是散落一地的东西没有被完全捡拾干净。
有意,或者无意。
清宇刚起身离开,他抬头看清宇穿着长裤长袖,一步一步自然地挪上楼梯,身影准备消失在走廊。
陆权回头,甚至不需要语言,就窥见对面那个人的脸上满溢而出的贪婪和伪善。
回到房间关上门,清宇站在这个离开很久又重逢的空间里,靠在门后静悄悄地听了一会儿周围的动静,才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
信封展开读了读,花钱补来的卡被塞进桌子抽屉里,卡的主人仰面倒在床上,畅意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