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节度使是开国臣于大梁的其中一支,忠心治理北疆稳定安宁,太祖钦赐桓姓,又封节度使镇守北境,允许节度使一职世袭。
桓家感念太祖,世代忠勇,镇守北疆百年来战死了无数桓家人才换的如今北疆太平。
薛婵一抬头就看见书案后头的那面墙架着一把刀。
她将年年放在书案上,走到那刀前看。
江策窜过来道:“这原先是我放刀枪的地方,想来是他们忘记把这刀收走了。”
薛婵道:“收走做什么?”
江策道:“我是想把这里留给你平日里写写画画的,它放在这儿多不好。”
“我觉得”薛婵从他手里取过刀,“挺好的。”
“你小心些,这刀利着呢。”江策见她很有兴趣,只柔声提醒。
“锃!”
薛婵将刀拔出刀鞘。
刀身平直,刀尖则为窄而略翘的圆弧。线条流畅疏朗,刀光冷澈。
江策盯着薛婵的神情变化,起初好奇,拔刀平静,看刀认真。
“这刀”
她抬起头笑意直直撞进江策眼中:“这刀很漂亮。”
江策道:“这是杀人的武器。”
薛婵道:“我还是觉得它很漂亮。”
江策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
他笑着摇摇头,给她解释:“这是雁翎刀,也我父亲的遗物。”
他这样说,薛婵又再一次细观那刀,轻声道:“刀好,名字也好。”
薛婵把刀收回刀鞘,郑重地放回刀架上。
“你别拿走了,就放在这儿吧,我挺喜欢的。”
“好”
“说起来,我还有没跟你介绍的咱俩的家呢。”
两人又从屋子里逛到院子,他指着那个秋千:“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打秋千,不过还是制了这个秋千架。你想玩儿的时候就可以让我,或者你的丫头陪你玩儿。”
“现在就玩儿吧。”
薛婵拉着他一起坐在秋千架上,两人就在午后秋光中慢慢晃秋千。
一边晃,江策一边给她指院子里的东西。
“廊下挂着蓝羽的笼子,那是喜团和年年的爬架,那个石缸里头养着鱼。芭蕉是我小时候种的,院墙外头是有一架蔷薇的。虽然现在都谢了,但是春天开花的时候很好看的。”
薛婵摸着年年低头笑,很是温柔。
“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江策和她凑得近了些,也轻声。
“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三日后的早上,薛婵和江策回程宅归宁了。
迎接他们的是薛承淮与周娘子。
程怀珠更是在薛婵一进门的时候就飞奔过来,周娘子都还没来得及叫住她,人就已经跑到了两人面前。
她兴高采烈地想要去拉薛婵的手,余光瞥见江策,笑意瞬间没了。
“哼!”
程怀珠没说话,又觉得自己的情绪流露的太明显。
思索了一会儿。
她向江策挤出个假模假样的笑,轻轻拉走薛婵。
江策站在石阶上,睁大眼,怎么都琢磨不透。
他没招惹过程二姑娘吧,怎么感觉好像她一直都不待见自己呢?
一定是错觉。
江策大步走下石阶,跟在两人一旁到了花厅。
薛承淮正柔声细语和薛婵说话。
“小婿拜见岳父!”
江策直接大步上前,作揖改口,声音亮得惊飞了鸟雀。
薛承淮抬起脸,笑意一下子僵住。
江策想:这不是错觉。
于是他又恳切地唤了声岳父,腰更弯,礼更全。
薛承淮侧头细细打量了眼立在一侧的薛婵,才又暗暗叹了口气:“泊舟,不必多礼。”
江策眼一亮,胆子大了些,围在薛承淮身边左一个岳父,又一个岳父。
直到程瑛等人下了朝,几人在一起吃了归宁宴,薛承淮把他叫走了。
江策跟在身后:“岳父,有什么要嘱托小婿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