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亦或者是赶考途中,与名妓来一段凄婉绝美的爱情故事。
&esp;&esp;除了这种套路,也有人写一些历史演义故事,从历史上取一著名人物,然后就开始胡编乱造,类似他上辈子时看的那些《戏说xx》,《xx微服私访记》之类的。
&esp;&esp;他只是粗粗翻看了一遍,并未细瞧,更没有询问掌柜哪一类书籍卖的最好。
&esp;&esp;而且,他当时的人设是文盲,不怎么识字,因此,这会儿也不好提起那些书籍。
&esp;&esp;略一思索,他道:“郭二哥,那你是想写什么类型的故事呢?是牛郎织女那般缠绵的爱情,还是宣扬善有善报的一饭千金,亦或者纯粹想要爽一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励志故事?”
&esp;&esp;当然,还有深刻型的,借故事揭露官府、朝廷的黑暗。
&esp;&esp;但这太敏感了,最好别碰。
&esp;&esp;郭厚想不到秦劲竟然问出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他明显愣了一下:“嗯……都行、都行。”
&esp;&esp;秦劲:“……”
&esp;&esp;他无奈道:“郭二哥,那你这些年都收集了什么出众的人和事儿?除了我这种励志型的,有没有那种……嗯,比较离奇的?”
&esp;&esp;“我觉得你就比较离奇,发家太顺利了。”郭厚道:“对了,谷捕头的新夫郎,也算是离奇吧,一个乡下小哥儿奋力反抗父兄,颇为难得。”
&esp;&esp;不等秦劲开口,他就叹气:“但是吧,事迹太短,难以成篇。”
&esp;&esp;“那你就写小短篇,然后将小短篇集成册。”秦劲道。
&esp;&esp;类似三言二拍那种。
&esp;&esp;郭厚挠头,一脸为难:“主要是吧,你和谷捕头新夫郎的事迹虽难得,但不是特别吸睛,这种乡下小故事谁愿意看?能看得起话本的,家中都有几个闲钱。”
&esp;&esp;“那你就改一下出身,将安哥儿塑造成富商家的小哥儿,还是不受宠的庶子,父兄为了往上攀爬,想要将他……”
&esp;&esp;秦劲随口就扯出了几个常见的设定,还借鉴了一下叶妙的经历。
&esp;&esp;郭厚听着听着,渐渐来了兴致,开始与他探讨起来。
&esp;&esp;秦劲本是随口建议,见他神色激动,也就认真了。
&esp;&esp;平平淡淡的乡土文学的确吸引不了那些看得起话本小说的人,想吸睛的话,要离奇,要发癫,怎么骇人听闻怎么来。
&esp;&esp;所以,他和安哥儿只能算配角,主角必须出格,不离奇如何成书?
&esp;&esp;等到秦家门口时,郭厚已经一脸笑意。
&esp;&esp;他来的仓促,好在他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哪怕是玉米饼子,也依旧吃得香甜。
&esp;&esp;午饭过后,他兴冲冲的告别秦劲,坐上牛车急急回城。
&esp;&esp;他有思路了!
&esp;&esp;郭厚走了,秦劲打开他带来的几个礼品盒子,见里面果真是文房四宝,且都是上品,不由感慨郭家大方。
&esp;&esp;一个小小的油炸糕,换来徽墨宣纸,湖笔端砚,而且还是五套,真真是他赚了。
&esp;&esp;叶妙对文房四宝的兴趣不大,他抱着那匹绸布,一脸高兴,这下子他的发带可以出新品了,和麻布、棉布比起来,绸布不易起褶皱,柔顺感强,绑在头上定然更好看。
&esp;&esp;他本想继续做发带,但想起郭厚临行前说什么“初稿”、“讲给你听”之类的话,他就将绸布收好,去了堂屋西边的那间“书房”。
&esp;&esp;刚才他和赵丰、周康宁、周延年留在灶房吃饭,秦劲、周立则是在堂屋摆了饭桌招待郭厚,因此他并不知秦劲与郭厚的对话。
&esp;&esp;“劲哥,你刚才在和郭二哥说什么呢?”
&esp;&esp;秦劲正将那几套笔墨纸砚一一放回礼盒中,闻言道:“我给郭二哥出了几个小主意。”
&esp;&esp;郭厚不写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那就写类似蒋兴哥重会珍珠衫这种故事吧,夫妻恩爱,但抵不过异地空虚,最终出轨,后情郎与夫君结识成为好友,事情败露,于是被休。
&esp;&esp;虽被休,但因着貌美,又嫁与官员做妾,前夫却是娶了情郎之妻。
&esp;&esp;后又借着官员之势救助前夫,最终与情郎之妻共侍前夫,团团圆圆。
&esp;&esp;此故事可谓是狗血离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