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再加上农闲时去妙哥儿家干活,他绝对能养活自己,甚至可以将自己养的很好,也有能力交赋税和免役银。
&esp;&esp;时日久了,说不定他还能攒点银子,到时他可以在自己的宅基上盖个院子。
&esp;&esp;那样他就有自己的家了。
&esp;&esp;这么一想,他不由深吸了口气,体内似乎有东西在躁动,让他忍不住看向叶妙:“妙哥儿,我去帮丰叔做饭。”
&esp;&esp;太高兴了,他得做些什么。
&esp;&esp;叶妙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振作了起来,虽然惊讶,但也为他高兴。
&esp;&esp;“安哥儿,你能这么想可太好了,不然今晚阿爹肯定不敢闭眼睡觉,他会担心你半夜做傻事。”
&esp;&esp;这话说的安哥儿笑了起来:“我以后过的都是好日子,才不会为了那两人将我搭进去。”
&esp;&esp;“没错!他们不配。为了庆祝你自立门户,咱们今晚做些好吃的庆祝庆祝。”
&esp;&esp;叶妙拉着他起身:“其实糯米团子早做好了,只是为了方便谷哥与你聊家常,我和劲哥这才一直待在灶房。”
&esp;&esp;“刚才谷哥没将那些糯米团子拎走,一会儿咱们自己吃了。”
&esp;&esp;就是可怜云哥儿,又没吃上糯米团子。
&esp;&esp;不过,等以后安哥儿嫁了过去,可以亲自做给云哥儿吃,他不介意将方子教给安哥儿。
&esp;&esp;安哥儿的自我恢复能力这么强,倒是让秦劲有些意外。
&esp;&esp;一个乡下小哥儿,差点儿真杀了人,换做旁人,怕是未来一个月里都会惊惶难安。
&esp;&esp;不过,振作了总比自怨自艾强。
&esp;&esp;反正打也打了,既如此,那就向前看。
&esp;&esp;腊月十一,秦劲照常去城门口摆摊。
&esp;&esp;叶妙与安哥儿留在家中炸锅巴。
&esp;&esp;天亮之后,谷南来了。
&esp;&esp;谷栋昨天晚上才回了家,正好被谷南逮到,谷南将今日相亲的事告诉他,要求他下午一定待在县衙给安哥儿办理迁户籍一事。
&esp;&esp;他原本不太情愿,甭管是相亲还是以权谋私,都不太情愿。
&esp;&esp;可听说安哥儿差点儿把秦书礼朱二红打杀了,他反而有了兴趣。
&esp;&esp;谷南提起昨晚时谷栋的反应,笑得合不拢嘴。
&esp;&esp;就安哥儿昨日那行径,绝对能吓退大部分男人,可偏偏他这兄弟觉得安哥儿不俗。
&esp;&esp;这说明什么?
&esp;&esp;说明两人合该是一对啊!
&esp;&esp;秦劲也很高兴,中午收了摊回村,到村口,他先去严家和严祥通通气。
&esp;&esp;顺便打探一下秦书礼与朱二红的情况。
&esp;&esp;昨天岳珍天黑之后才将牛车还了过来,根据岳珍的说辞,秦书礼和朱二红脑袋上都有伤,需要静养,特别是朱二红,脑袋不仅疼的厉害,还恶心呕吐,喝药都困难,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正常。
&esp;&esp;秦劲听得此话,心满意足的回家。
&esp;&esp;朱二红应是得了脑震荡,这病遭罪,还得卧床休息,真是活该啊。
&esp;&esp;午饭后,秦劲与安哥儿先去了严家,坐上严家的牛车,三人前去县城。
&esp;&esp;秦劲和严祥都知道今日的目的之一是与谷栋相亲,但安哥儿没有一般小哥儿的羞涩,神色坦然中带着喜悦,他要有自己的户籍了!
&esp;&esp;牛车进了县城,一路往东,很快就来到了县衙门口。
&esp;&esp;东阳县的县衙并不气派,门前的大街也不宽阔,只容得下三辆马车并行。
&esp;&esp;不过,小百姓天然惧怕衙门,因此这条街冷冷清清,三人到县衙门口,整条街只有他们三人。
&esp;&esp;严祥和安哥儿都有些紧张,严祥将牛车停好,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想看看谷栋在何处。
&esp;&esp;若是谷栋不在,那可不好迁户籍。
&esp;&esp;秦劲看向县衙大门,那里守着两个衙役,这俩衙役只是瞧了他们仨一眼,其中一个小跑着进了县衙,不一会儿,谷栋的身影出现在了县衙门口。
&esp;&esp;他一身衙役装扮,身形高大,五官端正,但眉眼冷峻,瞧着有些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