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迦叶的眼睛很好看，乌昙在见到他第一面时就这样觉得。

&esp;&esp;不动时如紫色的深邃的海，顾盼时又像璀璨的夜空的星。

&esp;&esp;可是那双眼现在却含着泪，他一哭，好像天上的星星都坠落下来。

&esp;&esp;乌昙颤抖着去接那些星星：“别哭，迦叶。”

&esp;&esp;他想要那片星海永远灿烂，却不想自己成了让它震动的源头。

&esp;&esp;可他狠着心，接着说道：

&esp;&esp;“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承诺么？”

&esp;&esp;他捧着迦叶的脸，伸出手指缓慢却坚定地将对方面上的泪一一擦去。

&esp;&esp;“你说要陪我走这条路。”

&esp;&esp;迦叶眼中的泪却越涌越多，在他掌心里轻轻摇头：“不……”

&esp;&esp;“而我将身死……”

&esp;&esp;多么可笑啊，乌昙在心中微叹，他曾要让他做一朵无忧无虑的云，如今却想亲手给他戴上名为自己的枷锁。

&esp;&esp;“……请你替我，将这条路走完。”他轻声道。

&esp;&esp;“不……”迦叶一把挣开他，大声道，“我不！”

&esp;&esp;“我不要！我不要替你走什么‘护世’道，”他倔强又执着，“我不要你死！”

&esp;&esp;而乌昙只是轻捻着那根沾了他眼泪的手指，叹道：“可你说过，这也是你的道。”

&esp;&esp;“不是……不是！”迦叶“嚯”地站起身退后几步，摇头否认道，“不是这样的！”

&esp;&esp;他惶恐地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都理解错了一件事，可他不敢去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