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捏住她的下巴，眸色黑沉。

&esp;&esp;“看清楚，我是谁？”

&esp;&esp;“……”已经没什么清醒意识的病弱人儿，迷蒙着浅浅水润的眼珠子，安静地看着他。

&esp;&esp;像是有些茫然。

&esp;&esp;雾气太重，她的眼珠子湿漉漉的，遮挡住了清晰的视线。

&esp;&esp;如稚嫩的雏崽般，懵懂依赖地看着他，喃喃：“九歌……”

&esp;&esp;“你是，九歌……”

&esp;&esp;“我的九歌……”

&esp;&esp;无知无觉地回答他的问题，声音轻弱得如同被猫爪儿挠了似的。

&esp;&esp;几乎要挠得人心口发痒。

&esp;&esp;着实是撩人而不自知。

&esp;&esp;他手中的力度重了些，盯着她，眼眸平静。

&esp;&esp;“你订婚了？”

&esp;&esp;她还是茫然，呆呆傻傻地，脑子昏沉。

&esp;&esp;他的靠近，大概是让她的身体感觉到舒服了些，她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搭在了他满是勋章的肩膀上。

&esp;&esp;像是柔弱无骨的菟丝花般，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esp;&esp;更靠近了些，在他的气息融合下，身子也更舒服了些。

&esp;&esp;魂体和宿体的排斥感没有那么强烈了，这让她有些缓了过来。

&esp;&esp;“订，订婚了……”

&esp;&esp;意识不清晰时，她总是格外地依赖他。

&esp;&esp;像是个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esp;&esp;无意识地说出答案，很认真。

&esp;&esp;“我们，很快就会成为夫妻了……”

&esp;&esp;“我，我会很快地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esp;&esp;声音又娇又软，根本就是在撒娇。

&esp;&esp;抱住他，像是小猫儿一样地蹭，完全依赖。

&esp;&esp;似乎是笃定了，他不会伤害她，也不会对她生气。

&esp;&esp;首长大人垂眼，面色平静得可怕。

&esp;&esp;对于她主动的投怀送抱，他没有拒绝。

&esp;&esp;甚至，不停地用手抚摸她渐渐回温的脸颊。

&esp;&esp;在男女有别的这个年代里，她意识不清晰，做出的这样的举动，已经是失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