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校长看着桌上染血的手帕,半晌后将其小心翼翼放进怀里收好,然后无声的叹了口气。
&esp;&esp;67 你们在干什么?
&esp;&esp;庄杭怒气冲冲的从校长室出来回了教室。
&esp;&esp;沿途的不少人都在兴冲冲的讨论年轻俊美的新校长,庄杭回到教室坐下,还听见不远处有几个女生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兴奋:
&esp;&esp;“他今天在台上致辞的时候,我简直要晕过去了。”
&esp;&esp;“天啊,你们听到他最后的那个笑了吗?到现在我的耳朵还在回响。”
&esp;&esp;“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
&esp;&esp;据说今早的晨会上有新校长的致辞,但庄杭请假了没去,他回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新校长的外形很讨年轻女生的喜欢,声音也是好像天鹅绒一样的低沉华丽。
&esp;&esp;不仅悦耳,而且还很熟悉。
&esp;&esp;庄杭在脑海中搜索了片刻,最终居然是从里世界里找到了答案。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新校长的声音有点像自己的助教系统。
&esp;&esp;庄杭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esp;&esp;第二天,他去校长室受罚的时候,就又注意听了一下。
&esp;&esp;年轻的男人正在桌前打电话,态度温和中不失严肃的与人讨论着一个教育改革的制度问题。
&esp;&esp;庄杭背对着书桌,从一旁高大的书架上拿起一本装订精致的原文书慢吞吞的擦拭着,更加确定了他的直觉。
&esp;&esp;他没听错,从语句停顿的方式,还有每句话后微沉的尾音,都与自己的助教系统一样。
&esp;&esp;世界上会有这么相似的语言习惯吗?
&esp;&esp;庄杭出神的想着,一本书从没拿稳的手里掉落出来,又立即被身后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住。
&esp;&esp;“小心。”
&esp;&esp;庄杭回过神,看见年轻的新校长不知何时结束通话,来到了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拿着已经挂断的手机。
&esp;&esp;“抱歉,校长。”
&esp;&esp;校长径自把那本书插回原来的地方后,并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离他更近了。
&esp;&esp;“没睡好?”校长用那双令无数女生着迷的漂亮眼睛盯着他眼下的青黑。
&esp;&esp;庄杭昨夜确实没怎么睡好,由于下雨他腿伤复发,整夜整夜的疼,再加上担心一直联系不上的贺濯川,他几乎是睁眼到了天亮。
&esp;&esp;但庄杭显然不想跟男人说这么隐私的事情,他拖着隐隐发疼的腿向旁边走了一步,离开男人的包围,拘谨的示意了一下整理完毕的书架:
&esp;&esp;“校长,我可以走了吗?”
&esp;&esp;校长的身形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收回原本想要触摸庄杭脸庞的手指,矜持的点了点头。
&esp;&esp;“你先回去吧。”
&esp;&esp;等庄杭快出门时,他又一次叫住了庄杭。
&esp;&esp;“你昨天问的事,我打听到了。”
&esp;&esp;“什么?”庄杭并不记得他昨天答应自己要打听什么事。
&esp;&esp;年轻男人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贺濯川只是被一些继承的琐事拖住了,很快就能回来,你不用担心。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联系他的方式。”
&esp;&esp;庄杭愣了一下,不明白昨天还表现出相当一副刻薄态度的男人为什么忽然改了主意。
&esp;&esp;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放开扭动了一半的门把手,站直身体对着年轻校长鞠了一躬。
&esp;&esp;“知道他没事我就安心了,谢谢您。”
&esp;&esp;校长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esp;&esp;校长室在建筑顶楼的走廊尽头,房间外侧是一部做工精致的小型电梯,不过需要刷通行证,只允许特定人群使用。
&esp;&esp;作为一所学费昂贵的私立学校,星泰高中总是在细节展现出特权阶级的尊贵之处。
&esp;&esp;作为一个没有阶级的穷学生,庄杭当然只能使用楼梯旁边的普通电梯,但今天大概不是庄杭的幸运日,普通电梯的梯门上贴了一张大大的维修中的字样。
&esp;&esp;庄杭盯着那张维修中的告示看了半天,又看向一旁的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