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己腹中,结合了他与应缺的血脉。
&esp;&esp;从前常听圣贤书中写父子情深,骨肉亲情,他却从未有所感觉。
&esp;&esp;面对自己血缘上的至亲,崔拂衣除去厌恶,仍是厌恶,未有半分不由自主的亲近之感。
&esp;&esp;然而此时望着面前的婴儿,崔拂衣不得不承认,圣贤不愧是圣贤,所说的话,总有几分道理。
&esp;&esp;至少对眼前这未曾对他付出,未曾给他好处,甚至未曾对他笑过的孩子,崔拂衣是当真心怜心软。
&esp;&esp;好似瞬间从冰天雪地来到春暖花开。
&esp;&esp;瞧着与夫君倒是有几分像。崔拂衣语带喜悦。
&esp;&esp;应缺遗憾叹道:若能与夫人也像便更好了。
&esp;&esp;崔拂衣抬眸扫他一眼,夫君当真贪心,既要又要,怎得尽为难孩子去了?
&esp;&esp;应缺面上一怔,片刻后方才回神,双眸微眨,夫人为了他说我
&esp;&esp;表情虽未有变化,语气却委屈浓浓。
&esp;&esp;崔拂衣只好将视线从小孩子身上移开,重新落回大孩子身上,失笑道:夫君欺负久久,久久无法反驳无法反抗,便只好由我说句公道话了。
&esp;&esp;应缺在乎的哪里是他的公道话向着谁,而是:你我之间,也要公道话吗?难道不是无论如何,你始终偏向我的吗?
&esp;&esp;崔拂衣忽然发现,久久能让他心软的本事未必全然因为父子亲情,还因为他继承了应缺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