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这不是看你睡着了嘛。”猝不及防被拥进怀里,知意解释道。
&esp;&esp;“里面又冷又湿,死气沉沉的。”
&esp;&esp;生了病的人一般都矫情,说起话来蛮不讲理,裴予卓这类父母掌中宝,傲娇大少爷尤其适用。他现在一句又一句,根本不给知意插嘴的机会。
&esp;&esp;“你却留我一个人。”
&esp;&esp;“还有时间,你都不肯多陪我一会儿。”
&esp;&esp;感受到他灼热的病体,知意又心疼又想笑,“哎呀,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这么让人起鸡皮疙瘩呀?”
&esp;&esp;“嫌弃了?”裴予卓立马像被戳到了敏感地,他可没打算和她开玩笑,语气认真,理直气壮,“只有你。我从不对我爸妈这样。”
&esp;&esp;知意被准确无误戳中,一道春风轻轻吹在她的心池上,漾起一圈一圈涟漪。原来,向来高傲坚韧的裴予卓也有脆弱的一面,且只愿展现给她。
&esp;&esp;就像刚才给花花顺毛一样,她嘴角上扬,抚摸着裴予卓的后颈,“好了,我错了。”
&esp;&esp;“陪我睡觉。”
&esp;&esp;知意没敢吭声,但察觉到裴予卓又开始脸黑了,立马应道:“好好。”
&esp;&esp;他不放开她,两人只好被迫拥抱着进房。即将关上房门时,知意去看花花却又被裴予卓一把将脸转回来。
&esp;&esp;“门窗都封好了,不会出事的。”
&esp;&esp;“现在只能看我。”
&esp;&esp;“砰——”
&esp;&esp;门关上,看到爸爸妈妈弃自己而去,蹲在墙角的花花最终可怜巴巴发出一声:“喵。”
&esp;&esp;房间点着夜灯,昏暗的橘黄色铺满墙壁。抢到人后,裴予卓仍保持着宣战主权的姿态,总往知意怀里缩,还直接睡在了她的枕头上。
&esp;&esp;知意这小身板哪挤得过他,局促得睡不着,只得撑起头,随意看着他。
&esp;&esp;裴予卓生得实在好看,果然继承了毕虹最靓丽的眉眼,又融合了男性的英气,眉骨高挺,剑眉星目。病情不但没有削弱他的气质,反而还增加了一丝破碎的美感。既然有睡美人,那他可以算睡美男吧?知意想。
&esp;&esp;灯光下,他浓密整齐的睫毛映在面庞,显得根根分明。知意一根根数着,但数着数着,就要被他细腻的肌肤,圆润的唇珠吸引住,她咽了一口唾液。看更多好书就到:huanh aorc o
&esp;&esp;夜雨还淅淅沥沥下着,雨声在防雨栏上奏起清新的乐章。同样是阴暗的下雨天。
&esp;&esp;知意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裴予卓的那个雨天,以及后来在暗淡无光的荒山无数个遐想他的雨天。
&esp;&esp;那个时候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不但能和他重逢,还能被他这样亲密地靠在怀中吧?美好得就像不真实的童话。知意觉得这已经是幸福的极点,再多,就要破了。
&esp;&esp;看着,她眼眶微湿,心急剧跳动。对准他的眼皮,她慢慢低下头。但就在吻即将落下之际,裴予卓睁开眼,犀利的目光一下射向她,嘴角勾起。
&esp;&esp;“哦,干什么呢。”
&esp;&esp;知意心虚到脸透红,如小偷一样落荒而逃,“你装睡!”
&esp;&esp;“我又没说我睡着了。”
&esp;&esp;知意却再绷不住,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要回家,不要跟你睡了!”
&esp;&esp;“欸。”裴予卓一手捞住人。就算在病中,他也仍能使力将她压在身下,“没忍住。”他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主动来亲我,太高兴了。”
&esp;&esp;知意被他弄得痒嗖嗖的,脸上依然红光不减,心内某个地方还被他撩得越来越激动。
&esp;&esp;两人现在面对着面,相距不过两寸,身体还交迭、无意识又大幅度触碰着。暧昧氛围如一锅被烈火烧开的沸水,圆润的气泡膨胀充盈到炸裂,一个接着一个,就快把锅盖掀开了。
&esp;&esp;“宝宝。”裴予卓喑哑着开口,早忍耐到极致了,“怕不怕我传染给你?”
&esp;&esp;问得不着边际。但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sp;&esp;“怕。”知意说,在他略惊的墨色瞳仁下继续,声音越来越低,“但好好吃药…很快就会……”
&esp;&esp;她没说完,裴予卓的吻就迫不及待落了下来。他的唇太烫了,导致这个吻超乎寻常的热,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