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该说不说的,先给主播投个雷吧!】可能是人吃了甜食就会心情好,又或者是昨天把话说开后的情绪一直延续到现在,导致走在去后山的路上时,说两人一句满面春风都不为过。路上遇到的大叔嫂子、姑娘哥儿的见了,都忍不住凑在一起议论,道严童生和那丑哥儿的感情瞧着不错的样子,连走路都要拉着手!严之默和姚灼不在乎旁人眼光,只要不到他们面前招惹,无论是好话坏话,通通只当是过耳的一阵风。而且严之默很清楚,这个小小的村庄,只是他异世人生的而已。日后他一定会离开这里,带着姚灼一起,去看更广阔的田地。石坎村的墓地,都在后山山脚下的一块区域。按照世世代代居住于此的家族划分,也就是各家祖坟。再往外也有一些孤坟,而最外围的就是乱葬岗了。严之默先凭原主的记忆,找到了严家二老的墓碑。他们拔干净了坟前杂草,拿出铜盆,把黄纸放进去,又用火折子引燃。村户人过得贫苦,能点几根香,烧点纸就不错,连纸人纸马都买不起,基本不讲究什么祭品。等黄纸烧得差不多了,严之默拉着姚灼,在坟前跪下。不知为何,从今日醒来开始,他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指引着他迫切地去做什么事。而那份奇怪的感觉,在他跪在坟前的一刻蓦地消失了。他猜测,那或许是原主留下的一丝灵念。他们二人叫过爹娘,随后恭恭敬敬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完成后,严之默心头一空,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离开了。他默默在心里说了一声:一路走好。离开严家祖坟后,两人又去了姚灼母亲的坟前。想必原主父母的,姚母的墓碑就显得寒酸许多。据姚灼讲,母亲去世后,不仅父亲从不来上坟,也不让他来。即使有时候姚灼偷偷摸摸地跑来了,也买不起香烛黄纸,只能拔一拔草,清理一下墓碑,陪母亲说说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陪姚灼一起来看望母亲。二人一道,花了一倍的时间才把四周打理干净。摆上香炉,插上香后,姚灼拉着严之默的手对着墓碑说道:“娘,我成亲了,夫君叫严之默,他……对我特别好,答应会照顾我一辈子,你可以放下心来,不必担心我了。”临走前,姚灼依依不舍地摸了两下冰凉的墓碑,和母亲再次告别。第二次来到后山,两人的心境已经与初次不太相同了。尤其是姚灼,经过严之默的指点后,后山在他眼里已经完完全全是一座宝山。虽然一直以来,村子的人都要依靠这座山头吃饭,但赚钱谋生的手段,都是差不多的,无非是砍柴、采山货草药、猎野物等。可严之默的到来,却让那些过去无人问津的植物,都能变成白花花的银子。这次上山前,姚灼特地根据吸取上次上山的经验,用木头削了两根手杖。自己一根,夫君一根。这样在山路上下的时候,速度更快,也不用担心跌倒。尤其这样的话,夫君也不用多分出精力搀扶自己。这回有了明确的目标,两人很快就到达了漆树林中。严之默从背篓里拿出一条大大的旧床单,抖开铺在树下面的落叶丛上。然后两人就各自举起长树枝,对着漆树的枝条一通乱打。大部分果子都落在了床单上,也有少数零星的飞到了界外。两人分头仔细寻觅,把这部分捡回,还顺便捡到了一些自然坠落的果子。在此期间却出了个意外,姚灼在打果子的时候,不小心一下子将一节枝条直接打了下来,正好砸在他身上。枝条倒是不重,不至于受伤,可是树叶擦到了手背和侧脸。偏偏此前,由于考虑到这里没有人,加之干活时带着口罩阻碍呼吸,所以姚灼一进山就将其摘了。想到“咬人树”的威力,姚灼一时间都不敢动了。另一边的严之默注意到了以后,直接大步跑过来,虽然只有几步,也足够他气喘吁吁。“给我看看,怎么样了?”严之默紧张地拉过姚灼的手检查,又看了看自家夫郎的侧脸,奇怪的是,这么看竟看不出一点过敏的痕迹。“你有没有觉得痛痒?”严之默问道。姚灼被夫君拉着手,看到夫君这么关心自己,心里的紧张都变成了满满的幸福。冷静下来后,疑惑地摇摇头,“还真……没有,可是刚刚确实碰到了。”严之默心底浮起一个猜测,又不敢确定。
“其实漆树所谓的‘咬人’,是一种叫过敏的反应,根据个人体质的不同,反应也不同,也许你就是少数对漆树不过敏的人。”说完这个猜测,严之默就见姚灼眼睛一亮,心道:坏了。下一秒,他一把按住姚灼想要低头碰漆树叶的手。“阿灼,万一方才只是个例外怎么办?虽然我也知道能治漆树过敏的偏方,但那个感觉可不是好受的。”姚灼却坚持道:“夫君你方才可能没看见,那些叶子可是实打实落在我手上和脸上了,如果被咬,早就起反应了。我见过村里人被树咬,疹子很快就能起一片,到了下山的时候,还有一些已经变成水泡被挠破了。”他说道:“假如我对咬人树不过敏,咱们采果子岂不是可以更快了?”“可是……”严之默还是不赞成姚灼贸然去试,姚灼却已经原地蹲下来,看向旁边的一节枝条。“夫君你别担心,这样,我先用手指碰一点点,哪怕真的被咬了,夫君也有办法治的不是吗?”严之默想了想,他的确曾在书里看过一种野菜可以治漆树过敏,那种野菜叫做笔筒菜,刚才上山路上,他还瞥到过一丛。既然姚灼这么说了,他便同样也蹲下来,陪姚灼一起。“好,但一定要小心,只能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