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此时伏在案边,低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金枝走了过去,赵朗顺势将她扣在自己的怀前。
两个人虽然已经生养了一双孩儿,可依然感情好的如胶似漆,宛若新婚夫妇一般。
金枝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夫君,虽说这话我不该问,可是咱们既然替皇上办事,难道就这么坐在这里吃吃喝喝什么也不做?”
赵朗笑道:“我们在这里吃喝,便是给皇上一个面子。”
赵朗抬起手点了点宫外的方向缓缓道:“顾康虽然是个厉害人物,可到底不能长久住在宫中。”
“顾康总以为自己操控了一切,殊不知在这宫中早已经为他埋下了数不清的隐患。”
“皇上因为顾康确实能很好的治理国家,是个治国的料子,让他给皇上多干几天活。”
金枝顿时明白了,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没想到皇上居然这般的阴险毒辣,是的,她第一次用阴险来形容自己的义兄。
顾康总以为自己监国成功,结果是萧胤设局故意让他监国,就是利用顾康的才华稳定如今的朝堂。
若是别人监国怕是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也唯独顾康能迅速收拾乱摊子,将这一切整理的井井有条。”
赵朗低声笑了笑,抓起了一把桌子上不知何时已经排好的兵符。
这些兵符各式各样却能调动南齐的任何一支军队。
他将那些兵符紧紧攥在手中,轻笑了一声:“用皇后娘娘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顾康再怎么折腾,充其量便是利用文官集团以及江湖的一些端不上台面的门派。”
“如果真正较量,这兵权在谁的手中,谁才能赢。顾康手中没有兵权,光靠那张嘴皮子老子倒是要看看他能走多远?”
“不过是皇上拿过来随意用一用的工具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金枝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些虎符,心头咯噔一下。
皇上也真是信得过自家夫君,这么多的虎符,竟在自家夫君一人手中,就不怕他真的反了?
赵朗似乎看出了金枝的猜测,宠溺的笑道:“萧胤精明着呢,你在我身边,我永远都不会反。”
赵朗轻轻捏着金枝的下巴,星眸微热:“与南齐的江山相比,夫人足以超越了所有。”
“正因为如此,萧胤才敢放心让我拿到这么多的兵权,让我坐镇于此以备不时之需,就因为我身边有个你啊!”
一个月后莽山的林中缓缓走过来一行人。
前前后后大约有上百个人,便是从脚下的步子就能看得出来这些人武功不弱。
凌风驾着马车走过丛林,要往前走马车却寸步难行,他不得不将马车停了下来。
顾九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在前面指挥人探路的萧胤转过身将她扶着。
“好好歇着去,这些日子长途跋涉倒是累得很。”
“皇上,臣妾不累,现在我们走到哪儿了?”
顾九龄和萧胤这一路走了一个多月,到目前为止越走心里越发慌。
根本没有两个孩子的踪迹,别说是两个孩子,便是连一个人的踪迹都没有。
萧胤将顾九龄扶到了一边的树桩上,垫了块垫子,扶着顾九龄坐了下来。
顾九龄将心头紧张不安的猜测全盘倒出来。
“皇上,孩子没有来这边,之前那个消息怕是假消息,我们是被摆了一道。”
萧胤点了点头,他也发现了。
要是有人带着两个孩子来,这里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此番越走越人迹罕至,根本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况且带两个孩子来这里,那路上闹的动静可不小,如今沿途一路走过来,根本没有见到小孩子存在的可能性。
想到此顾九岭的一颗心更是悬了起来,如果连这边的线索都是假的,那什么线索才是真的?又该去哪儿找自己的孩子。
萧胤道:“先不想了,喝点水吃点东西,我们不是一直想要来莽山吗?就在附近转一转,如果实在找不到什么线索,那么就此打道回府。”
“再去漠北走一遭,漠北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我已经派人逐一走访那些部落,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不过漠北这边是游牧民族多,居无定所,隔几天就要换一个地方生活,查起来很困难。”
萧胤此时的嘴唇都有些皲裂,一些血迹渗了出来。
他脸色憔悴的厉害,这些日子宛若在地狱中煎熬。
丢的是他的至亲骨肉,贵为皇帝的他也焦虑万分,只希望能找到点什么线索。
“皇上,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凌风带着两个向导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萧胤眉头皱起,这条路径的地图还是当初杜老爷子带着货物亲自进来后画得地图,怎么可能出错?
而且这一幅地图还是杜老爷子留下的,是他和顾九龄经历了重重危险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