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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野合见他出声直接拿手机砸了他一下,瞪着他,然后又把手机捞起来,敲了一会。
我要回我家。你能消停点?!
蒋应时看完,又想开口说话,梁野合就挑着眉瞥他。他接过手机,打了几个字,还给她。
你脚好了再送你回去。
这回是梁野合憋不住了,你有病啊?
神经病。时不时就冲她发疯。她把手机扔他身上,往车窗那靠,也不理他。
她看着这路,还是那间别墅。那样板间,一点都不漂亮,还要住在里面。没点人气。
她头靠着车窗,想着她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打也打不过,甩也甩不开。往轻了算,被他拉来拉去占了几次便宜,往重了算,又是卡脖子又是扭脚的。
车开到一半,他喊停了,下去了会。然后又回来了,提着几袋东西。梁野合看了一眼就收回来了,还维持着那姿势。
这趟她没睡着,愣是看着车怎么从诊所开到他别墅的。然后那厮下了车,把药和鞋都拿上,来抱她。她认了,没必要挣,就当是个代步工具了。
他进门就去了厨房,捣鼓那药。也没一会,他就出来了。
我手机呢?
蒋应时从兜里掏出来,扔给她。她给孔韫清通了气,怕他们找不到她。蒋应时给她开了电视,把遥控扔给她。
梁野合挑挑选选,就停在了个综艺节目上。也不是很好笑,纯打发时间,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把她一个扔客厅,倒是打定了她跑不掉。她再看到他,是从房里出来,已经换了套衣服,一件短袖一条卫裤,头还挂着水珠,然后又进了厨房。
她又把眼睛放回电视屏幕上,真的不好笑,就想换台了。他就出声了。
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
梁野合知道他藏着半句话,自己拖着脚过去了,坐在餐桌前。那味太冲了,不用尝也知道涩的很,肯定还苦。颜色都发褐。还没喝,眉就皱了,眼里都是嫌弃,嘴就没松开过。
喝。
梁野合看了他一眼,烦死了,要不是他,会这样吗。早知道看西医了,不用喝中药。她喝了口,果真苦涩。勉强喝了半碗就不喝了。反正是她的脚。
蒋应时给她把碗又放了回去,快点。不然我用灌的。
你来!要不是你,我要喝这个?梁野合也不怕他,她火还没地出呢。
他抓了抓后脑,离了餐桌,又回来了,扔给她个东西。梁野合一看,棒棒糖,还是草莓味的。她就笑了,哪来的?妹妹的?
蒋应时就掐她脸,闭嘴。不要就拿走了。
要啊,怎么不要,那玩意儿苦死了。她拆了放嘴里,齁得慌,够甜。就着棒棒糖,她把剩下半碗喝了。
蒋应时把碗收了,去洗澡。
看来蒋应时是真打算让她住这了,她眼波流转,把棒棒糖拿出来,没衣服。
蒋应时收好碗看她翘着腿,一双腿又白又长,就是脚腕的颜色有点不搭调,手还撑着下巴,吃着棒棒糖。妖精。
他去客厅,拎了个袋子给她。梁野合看了一眼,内衣内裤,还有套衣服。她倒是没想到这么齐全,内衣裤还是一套的,看来经验丰富。
她挑了挑眉,哪间?然后又加了一句,她还含着棒棒糖,说的话有点含糊,干净的。
蒋应时下巴给她指了个方位,她拖着脚去,把棒棒糖咬碎了,扔了棍,进去了发现是间浴室。她先洗了个澡,也还好是短发,洗的快些。她洗完穿上他准备的内衣内裤,内衣小了,有点勒。她松了两排扣,就留了一排。衣服看起来也是卫衣套装。一件长袖一条卫裤。
她扫了眼,没看到多的毛巾,干脆把头发拧到不直滴水了才往外走。
蒋应时坐在沙发上,电视上还在播那档综艺,不过好像换了一集。他看她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滴在白色长袖上,洇湿了,内衣隐隐能看见,当然还有她的身材。
头发。
没毛巾。
蒋应时起身,给她拿了风筒。她哦了一声,找了个插座就在那吹头。蒋应时等她吹完,才拿过药袋。
过来。
又怎么了?她看他拿那袋东西就不顺心。
喷药,你不都洗掉了?
梁野合叹口气,拐着过去了。她人松了力,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弹了一下。蒋应时也没说什么,撸起她裤脚,给她喷药。
她这功夫看着电视,算是有点意思了,面上就乐了,还笑出了声,看得入神。
那人听见她笑声,捏了下她小腿肚。梁野合啧了一声去看他。
又干嘛?
睡觉。
你自己睡,我要看电视。
蒋应时就给她关了。
梁野合把腿收回来,人往后挪,你讲点理行不行?有你这样的?先是跟到人家家里,然后掐人,扭人脚,现在拐着人到你这,还得什么都听你的。凭什么?